锦绣坊内的空气凝滞好长一段时间后,祁言刚要开口,就见对面的沐鄞晨唇瓣轻启,“祁小姐,我知道锦绣坊的布匹都是贵的,所以才叫着掌柜将最贵的都拿了出来,眼下该是都便宜的,我看着祁小姐这么富裕,想来该是付得起的,还请祁小姐付账吧。”
祁言听她这么说,差点气的背过去,这锦绣坊里的布匹最便宜的都要二十两,就算把贵的挑出去,这里少说也有几百匹布,都买的话,祁家存的那些银两全部都要吐出去,家里就富裕不起来了。
她刚想反悔,沐鄞晨的声音缓缓传来,“怎么?祁小姐是打算反悔了?祁小姐若真要这么做的话,那之前说的话还真是……”
祁言哪里能不知道,当下气的直咬牙,现在骑虎难下,她最是要面子,若是不付账,外面那些人一定觉得自己装大户,让她没脸面,若是付了,她心里的那口恶气根本就吐不出来,憋在心里难受!
祁婉儿看着她那一张气的铁青的脸,心里别提多畅快。
她可是知道祁言她们一家,好吃懒做,依附于他们祁府,啃食祁府的一切,就是血蛭。
好在祖母与她们家翻了脸,如今他们家没了祁府的接济,吃穿用度都是自给自足,这祁言还大言不惭,花钱大手大脚,她倒是想看看回去后,祁家怎么对付她。
祁舞的小脸早已刷白,她简直恨死大姐了,这花钱买下去,祁家先前得来的一大笔钱全都打水漂不说,回去定会免不了一顿打。
幸而她提前知会了玉儿回去告诉,自己少说也不会被骂的太过严厉。
见祁言还在犹豫,沐鄞晨唇瓣抿着笑,“怎么,祁小姐是说出来玩的吗?”
“我付!”祁言只觉得脸上被打的啪啪作响,只得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叫身后的丫鬟掏出银两来付,不过出门哪里会带那么多,她还想着拖延,笑着道,“我出门不曾带那么多银两,不若……”
“无妨,祁小姐可以立个字据。”她话未说完便被沐鄞晨一句话堵住了。
钱掌柜也是精明的,立马叫伙计去拿纸和笔过来递到祁言身前,一脸笑眯眯的看着祁言,“祁小姐,请吧。”
“你们——”祁言气的脸色铁青,但见钱掌柜叫来了几个壮汉,脸色发绿的接过托盘上的笔,颤抖的写下欠条,署名。
“可以了吗!”
钱掌柜使了个颜色,壮汉立马退至一旁,伙计将托盘呈到了他的面前,他看了看,这才笑眯眯的看着祁言,“祁小姐常来啊。”
祁言一听这句话,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张脸黑的吓死人。
见她写完,沐鄞晨眉眼弯弯,“祁小姐可真是大善人,愿意花钱接济我们两个‘穷酸’姑娘,起先祁小姐抢我们看中的布匹时,我们还以为祁小姐是个蛮不讲理又可恶的千金小姐,如今一看,是我们当时看走了眼,误会了祁小姐,我们在这给祁小姐赔礼不是了,还请祁小姐莫要生气。”
话一出口,锦绣坊内外的人们都忍俊不禁,好几个笑出了声,皆在私下里讨论这是哪家的姑娘这么能说。
祁婉儿简直要给她竖一个大拇指。
这简直比打斗还来劲,怪不得祖母让她好好学习,原来是这个理!
这分明是得了便宜又骂了人家,偏偏的人还不能说什么,还要对你道谢,可不比刀枪厉害多了!
祁言气的身子直颤抖,眼神似要吃了沐鄞晨,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没事。”
一旁的祁舞也是气的不轻,却碍于场面,不敢说什么,只是让人赶紧将祁言带回去,现在不走,只怕丢脸丢的更大。
她们一走,锦绣坊外的百姓笑的更大声了,最后看热闹没了,纷纷散了。
钱掌柜笑着走到沐鄞晨身前,点头哈腰道,“不知这里的布匹,二位小姐要如何分配?”
沐鄞晨愣了愣。
她其实也就是要教训教训祁言,没有想要布匹。
祁婉儿也是一脸茫然,她可没打算要,这里少说几百种,全搬回去,祖母一定会骂死她,说她乱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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