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看着两人小声嘀咕,气的脸色铁青,直接叫来伙计,“我要她们手里的布匹,我看着花色不错。”
她被族学赶了出去,家里因为她彻底被老夫人抛弃了,她被关了几天才被放了出来,一出来就看见那个戴着帕子的女人,她就是化成灰也认识她,就是因为她,她才被族学赶了出去,这口恶气怎么也要报回来。
她看了眼沐鄞晨身边的祁婉儿,冷哼一声,庶民就是庶民,身上衣服都褶皱不堪,裙角和鞋子都是泥土,可不就是农里出来的。
伙计愣了下,他看了眼祁婉儿,这可是将军府的三小姐,惹不得,可眼前的这位衣着不凡的小姐也惹不起,左右都为难,他有些想哭,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小姐,小人想起还有一匹花色、款式都一样的,给您拿去。”
“我就要她手上的。”祁言瞥了眼他,冷声道。
“这……”伙计有些为难。
“怎么,我可是祁家的小姐,她们不过是祁家可怜收进族学供着念书的穷酸庶民,孰轻孰重,伙计你可要好好掂量清楚再说话。”
她的一番话,威胁的意味十足。
伙计听言,有些诧异,他看了眼祁婉儿,想要问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却见祁婉儿冲他摇摇头,由于离得近,耳边传来一阵轻飘飘的声音,“顺着她的话下去,恕你无罪。”
他就是出来糊口饭吃的,自然明白哪边都不能得罪。但既然三小姐旁边的那位这么说,那他也只能得罪‘无权’的一方。
他深呼一口气,这才对着祁婉儿和沐鄞晨两人鞠躬道,“两位小姐,不如这布匹你们就将它拿给这位小姐吧,这布匹……你们买不起。”
说完,他觉得自己一会估计要收拾包袱走人了。
紧接着,祁婉儿插着腰道,“我们还就要买了它!”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祁言嗤笑一声,“就凭你一个庶民,能买得起这么好的布匹?”
张一口庶民闭一口庶民的,听的祁婉儿火大。
要不是鄞晨说眼下这样是最好的,更能激起众怒,她也不会忍气吞声。
祁言若是识趣,就会灰溜溜的走,不过以祁言的性子,怕是不会就此放弃,她倒要看看祁言的皮有多厚。
沐鄞晨轻笑,抬眸看向祁言,“祁小姐,照你这么说,你们家该是最用不得‘庶民’做的东西才是,怎么口头上骂着还用着?莫不是祁小姐一家都这么厚颜无耻?”
“你说什么——”祁言气急败坏想要过去撕了那张帕子下的嘴,却被一旁的祁舞拦了下来,“大姐,切勿冲动!”
祁舞看着对面的两人,一双眸子却是在不断探究着,这两人敢这么放肆,一定是背后有什么人,尤其那个掩帕遮面的女人,上次在族学面对她们的威胁还能如此淡定,她以为只是装的,结果回去她们就被族学双双赶了出去,不仅如此,老太太与她们家决裂,不再接济她们家,种种事情都说明这个女人不简单。
“我买了。”沐鄞晨没有理会她们,转头对着伙计道。
伙计还没说什么,祁言就又一阵冷嘲热讽,“这布匹少说也要二三十两,你们两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只怕是没见过那么多钱吧,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经她这么一说,沐鄞晨不得不开始计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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