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知道沐瑾书去做了什么,从花朝那天见过后便没再回来,问沐父沐母也没说个所以然,只说是外出有事,不日便会回来。
青儿面露惊慌,在她问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闪躲,“还未,奴婢也不知大少爷去做了什么。”
沐鄞晨叹气,青儿哪里会知道些什么,摆摆手,“罢了,你先下去吧。”
青儿松了口气,抬脚跨出了房门。
用罢晚膳,沐鄞晨便将青儿苏酒打发回去歇息,自己则是一个人悄悄的溜到后门,趁着四下无人,快速的打开了门阀溜了出去。
街上热闹非凡,叫卖声不断,她随手买了个竹编灯笼,直奔那条废旧的巷子。
她想问桃灼些事情。
桃灼是皇后身边的人,书房暗门内的悬黎又是珍妃的东西,如果说是珍妃送给皇后的话暂且不提,但她却听说两人当年不合,甚至闹到了皇上面前,似乎是皇后盗取了悬黎,这件事情当年传的沸沸扬扬,而皇后当年也是被众家联名上书休弃,最后先帝出面,不了了之。
珍妃当年去世也轰动不小,似乎也是关于皇后的,只是原身那会也才七岁,有关的记忆也已经模糊不清了,根本不能知悉大概。
如果说确实是皇后所为,那么她没什么好纠结的。但桃灼那满身的伤痕,食不果腹的模样,分明就是在控诉当年的真相。
一个婢女而已,犯得着对她严刑拷打,沦落到如此境界?
她挑着竹编灯笼缓慢前行。
黑夜沉沉,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月色朦胧,星星的微光几乎看不见。
阴冷的风嚎叫着,时不时传来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沐鄞晨紧了紧手中的灯笼,嘴里已如念经般的道:“忍她、让她、避她、由她、耐她、不要理她,再过几年,你且看她!”
走了一段距离,沐鄞晨才看到熟悉的茅草屋,不过由于太暗,她看不真切,等到她借着灯笼靠近,不禁脸色微变。
院内一片狼藉,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掀翻在地,她冲进那间大屋子,只见着里面稻草堆凌乱不堪,桌椅七歪八倒,地面留着一摊暗红色,她的瞳孔如猫一般缩起。
这是……血!
她心惊,目光落及挡板,已然被批了两半,那是桃灼奶奶躺着的地方,被褥上刀的痕迹明显,血迹弥漫,早已经干涸。
沐鄞晨的脸色发白。
她又急忙的在屋内找了一番,没见到桃灼和她奶奶的身影,转而直奔厨房,里面也是一片狼藉,一地的菜叶子,已经泛了黄,能看到上面有被多人踩踏过的痕迹。
指关节泛白,沐鄞晨有些站不稳脚,桃灼到底是被什么人追杀,竟到了这般地步也不放过她。
来不及细究,沐鄞晨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不禁捏了把冷汗,这地方荒无人烟,根本不会有人过来,能来的只能是那些人。
她赶紧将灯笼掐灭,想趁着黑夜逃跑,然而已经有几个黑衣人涌现,手里均持着大刀,浑身泛着冰凉刺骨的杀意。
她紧了紧衣袖,慢慢的往后退,余光瞥见身后也有黑衣人,咬了咬牙,这是被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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