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会是按抽签决定谁先开始,而每张纸条上都会明确是什么花,必须以抽中的花名即兴作诗才可作数。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江可儿曾带原身来过,并将自己的纸条给了原身看,上面写的是莲花。
为了让原身出丑,江可儿便让人起哄原身作诗一首。
原身因为太子的缘故,近一年未碰书,自是答不上来,拿着那张纸条,垂眸而立,半天憋出三个字:“……我不会。”
全场嘲讽。
之后她草包的名声远扬,成为当时人们茶余饭后的最大的笑谈,后来原身因为丢脸就没再去过花朝盛会,话题渐渐淡却,时有提起。
再往后便是管事的名声渐起,成了又一个笑谈。
同是世家出身,原身身为沐家嫡女,却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而江可儿为江家庶出,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
这其中的意味不用想也知道。
很快签排到了沐鄞晨,她也不犹豫,抬步往上方走去。
拿着纸条回了座位,还不等坐下,小家伙就靠了过来,“二姐快打开看看是几号……”千万别是一号。
他可担心了。
二姐这两年来几乎没碰过书,琴棋画也荒废了,现在竟来参加比赛,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沐鄞晨不知道小家伙心中所想,只是将手里的纸条拆开递了过去。
“竟然是一号!”沐嘉逸惊呼。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们这里,甚至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主场官咳了一声,“……既然沐二小姐拿到了第一签,就由沐二小姐开始吧。”
他示意沐鄞晨将手中的纸条上的花名说出来再作诗。
“莲花。”沐鄞晨淡淡的道。
全场哗然,皆是在取笑她又拿了‘莲花’这一题,她可是答不上来的,果然第一场就要下了。
还真是讽刺啊,天都不愿意帮她。
李欣嗤笑:“人啊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答不上来就不要傻傻的杵着,空占着位置,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沐鄞晨望向李欣,表情略微惊讶,“看你这口牙,我突然很想知道你和狗是不是同一个祖先。毕竟我还没说什么,就先一通乱吠,不会真是……”
“贱人!”李欣哪里忍的人这么说她,一怒之下脱口而出,可语毕,自己却先愣住了,这里可是花朝盛会,容不得污言秽语,这里的人会怎么看她?
她赶紧改口:“我是一时情急,大家不要……”
“说起来,比起李小姐来说我还是当之有愧的,毕竟李小姐不是一般人,是贱人中的极品。”沐鄞晨面带笑容的说道。
四周顿时议论声不断,不少人因为这番话对沐鄞晨刷新了新的认识。
这沐鄞晨还真敢说。
李欣气的脸一青一白,但又不好发作,只能恨恨的瞪着她。
铜锣敲响。
全场肃静。
主场官咳了一声,“时候不早了,沐二小姐快开始吧。”
所有人期待着,不过却是在期待她出丑。
席间。
沐鄞晨淡定从容:“一雨池塘水面中,淡磨明镜照檐楹。东风忽起垂杨舞,更作荷心万点声。”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皆带着不可置信。
他们已经做好了嘲笑她的准备,谁知道沐鄞晨竟然作出来了,而且还作的非常的好。
一时间场内寂静。
江可儿难以相信,她本该看着沐鄞晨出丑的,再像从前一样出面替她解围,定能借着此举将她的名声再次打响。
现在这种局面,出乎了意料。
她看着那张始终淡定雍容的表情,心中的恨更深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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