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医生,不好意思打扰了,”许莫致不顾礼节地推开了余笙办公室的门,语气焦急,语速也加快了不少,“我朋友受了点伤,能请你帮忙治疗一下吗?”
余笙穿着一件黑白格子的T恤,身上搭着一条薄薄的粉色软被,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上面绣着的白色小兔都有些褪色。
余笙听到声音,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她扯下了身上盖着的薄被,皱眉看向了门口,她眼睛里有因熬夜而形成的红血丝,唇角下垂,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好惹的气质。
许莫致一手按住门框,喘了几口气,在开口的声音里有了深深的歉意:“余医生,麻烦你了。要不是事情紧急,我也不会这么唐突……”
余笙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手下叠被子的动作却很小心,她把被子方方正正地叠好放在了一个边角破损的蓝色盒子里,顺手披上了自己的白大褂,一瞬间变成了一副严谨冷清的神情。
“行了,别那么多废话了,先说说是什么情况吧。”余笙顺手把长发扎起了,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双颊,迈步风风火火地向门口走去。
许莫致收回挡住门框的手,紧跟着余笙的脚步向坐在走廊一旁排椅上的顾乐康和池羽走去,余笙皱眉打量着池羽的神色,突然出手,在池羽的腹部颇有技巧性地一按。
“唔”,池羽闷哼一声,原本强撑的表情瞬间变得痛苦,五官因为痛苦而紧紧皱在了一起,他紧绷着的唇角不受控制地溢出一缕鲜血,把咳意硬生生止在了嗓子里。
余笙的脸色沉了下来,神色变得严峻,她看了许莫致一眼,说:“去办理住院手续,需要做手术。”
“做手术?阿羽伤的那么严重?”顾乐康皱眉,看了许莫致一眼,说,“许哥,我去办一下住院手续,这事可千万别让尚哥知道了。”
许莫致接替顾乐康的位置扶住了池羽,就在这时,清亮软糯的声音从许莫致身后传来:“什么事不能让尚哥知道?”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顾乐康忍不住抖了抖,他看了站在许莫致身后不远处的黎漓一眼,眸光亮了亮,不过仅一瞬,他眼底的光芒又消失了。
他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熟悉的招牌笑容,不过却没有驱散眼底的焦灼,他也只是随意地调侃了一下黎漓:“哟,跟尚哥发展挺快啊?不过我们也没什么要隐瞒尚哥的。行了,小漓你别乱说话,我去办住院手续了。”
顾乐康语速很快地说完,走上前安抚性地拍了拍黎漓的头,然后迅速地向办理住院的楼层走去。
顾乐康的动作暴露了两人不同别人的熟稔,只不过满心焦灼的许莫致和因为受伤而痛苦的池羽并没有察觉,只有余笙挑了挑眉,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黎漓身上穿着一件明显过于宽大的黑色衬衫,衬衫故意错扣了两枚纽扣,露出了左半边白皙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一头蜂蜜茶色的卷发蓬松凌乱,随意地散在肩头。
下身是同色的牛仔短裤,衬衫的前面掖在腰间,衬得腰肢更加纤细,黎漓的肤色本就白皙,身上的黑色衬得她整个人都透出了一种近似于透明的瓷白感。
黎漓用手抓了抓顾乐康碰过的头发,迈步向前走到了池羽的身边,她偏头看了余笙一眼,刻意忽略了余笙的表情,只是好奇地问:“笙笙,他这是怎么了?是内伤吧?为什么不能告诉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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