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珏若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知道你心系我四哥哥,可情爱之事向来强求不得,我四哥哥这般聪明,又怎会看不出涟芸姐姐的心思。可聪明如涟芸如姐姐,难道也不明白我四哥哥的意思?”
北宫珏若说罢,兰涟芸便急忙低着头,有些事情她不是不明白,只是觉着自己还有希望,即便他对她念念不忘,即便他只爱着她一人,可他是当朝的太子,今后的新帝,祖宗礼法不予许他孤独一生。
许是这多多少少的偏执,即便身边的人多次提点,兰涟芸都觉着自己还有能与他在一起的希望。
北宫珏若见兰涟芸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见她拍了拍兰涟芸的香肩以示安慰,她虽不懂男女之情,可从前北宫文仞待景怜音如何,她也是看在眼里,只是那时候的她年纪尚浅,也不能理解大人世界中的情感纠葛。
“那你会狠我五姐姐吗?”
北宫珏若柔声地同兰涟芸问道,历来像兰涟芸这样爱而不得的女子,大多都会为爱伤害另一个无辜之人。
北宫珏若话落,便见兰涟芸一脸错愕地抬头,这样的问题她同样问过自己千百次,可每当她面对叶凌惜时,便会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即便北宫寒夜待叶凌惜如此,兰涟芸内心深处还是不会记恨叶凌惜半分。
兰涟芸摇了摇头,惨淡一笑说道:“自是不会,我也很想厌烦她,可即便如此,即便你四哥哥待她这般情深,我依旧对她提不起恨意。”
兰涟芸话落,北宫珏若突然微微笑了起来,只见她轻轻拍了拍兰涟芸的手说道:“是我四哥哥没福气,不能与你这样的女子长相厮守。”
而当叶凌惜醒来时,已然是傍晚时分,许是最近精神不好的缘故,她总是容易困顿。看着熟悉的寝殿,叶凌惜甩了甩头。
而一旁伺候的秋叶也急忙上前叶凌惜扶起来。
“我怎么……”叶凌惜有些迷糊地说着,随后又想到回来时是北宫寒夜去宫门口接的他们,二人走了一路,不知不觉间她靠在北宫寒夜的肩上便睡了过去。
秋叶拿了一块热帕子敷在叶凌惜的额头上面带歉意地说道:“太子殿下说,公主您的偶感风寒,已然去煎药了,公主您还需好生歇息才是。”
叶凌惜有些疑惑的看了秋叶一眼,她何曾感染风寒了?为何身为大夫的她却不知晓。
而秋叶则悄悄朝叶凌惜眨巴眨巴眼睛,叶凌惜敲了敲脑袋这才想起北宫寒夜来接她时说,寒贵妃娘娘早已在宫中备好了糕点,就等她回去,可如今她且因困顿回回到了自己的宫中。
叶凌惜有些尴尬地接过秋叶手中的帕子将敷在额头上的递给了秋叶。
不多时候北宫寒夜便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叶凌惜远远地便闻到一股蜜饯的味道。
北宫寒夜将药端到叶凌惜的面前,正要喂她,却听到叶凌惜略带调侃地说道:“没想到四哥哥居然也会煎药?”
叶凌惜说罢,碗中淡甜的味道便飘了出来,叶凌惜抽搐着嘴角,但还是乖巧的接过北宫寒夜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
这时门外便有东宫的人前来告知北宫寒夜说是西瑾皇召他前去。待北宫寒夜走后,叶凌惜便披着厚厚的披风来到窗杦前,看着外面被冰雪覆盖着的另一番风景。
也不知景末宸如何了,她曾去信给古月水苏,可已然过了四五日了,都不曾见他有什么音讯。虽知晓苏家之人不会害他,可他到底是凡人之躯。怕是轻易承受不起仙泽的灵丹妙药。
如今她人既然在西瑾,自然也要为北宫寒夜准备一个特别的生辰,叶凌惜拉拢着披风将自己裹了起来。不知怎么的,这才过了半日,她竟觉着天气愈发的冷了起来。
叶凌惜接过秋心递给她的手炉,突然想到,如今这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瞧着却是没什么新意。而这北宫寒夜的生辰则与西瑾皇的前后相差不过几日,宫中也不会为此大办,皆是以西瑾皇的生辰为主。
叶凌惜看着宫门外光秃秃的,总觉着少些什么。
“秋心,去替本宫准备些宣纸,越多越好,在准备一些做灯笼需要的骨架。骨架要没有成型的。”
秋心开心地搓着手出去了,而秋叶也好奇的来到叶凌惜的面前说道:“公主是要亲手做灯笼?”
叶凌惜笑着点了点秋叶的鼻子说道:“答对了,不过秋叶可不能告诉四哥哥哦。”
叶凌惜说罢,秋叶便惭愧的低下了头说道:“公主殿下您……已经知道了?”
叶凌惜点了点头说道:“嗯,从你来到我身边时,我便知晓,在这西瑾只有四哥哥知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叶凌惜话落,秋叶便跪下说道:“奴婢该死,请公主责罚!”
叶凌惜却将她扶起来说道:“好啦,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职责所在,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安危,四哥哥才会如此。”
不多时果然见秋心抱着一堆宣纸走了进来,而身后跟着是内侍也拿着许多骨架走了进来。
叶凌惜将手中的手炉递给了一旁的秋叶,高兴的将宣纸拿到小几上。如今距离北宫寒夜的生辰不过半月余,时间是紧凑了些,可若是她不眠不休,接着风寒之事不见外客,也是可以的。
“我们先去看看母后!”
叶凌惜正说着,便听到宫门外有温柔的谈话声响起,叶凌惜急忙朝秋叶和秋心使眼色。二人急忙将东西收到了库房之中。
二人才离开,嘉妃的声音便自寝宫外响起。
“凌惜,母妃听说你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可好些了?”
叶凌惜听到嘉妃的声音急忙上前将嘉妃扶了进来说道:“让母妃担心了,孩儿无事,只是偶感风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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