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城年说完没有多做停留,直起身,淡淡的看了一眼慕筱爱,便转身径自离去,期间没有半分留恋。
不知过去多久,慕筱爱都没有从伤痛中挣脱,直到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才眨了眨干涩的双眼,回过神来。
侧过头,苏雨正俏生生的站在她身边。
“慕姐姐,你怎么在这儿坐着,也是来找柳员外的吗?”苏雨说着,用手帕擦了擦旁边的长板凳,在靠近慕筱爱的一边,坐下。
慕筱爱没有开口回答苏雨的话,她现在只想静静。
苏雨见慕筱爱一脸苦闷的不说话,凝眉想了想,笑道:“慕姐姐,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慕筱爱听出苏雨是想要开解她,只能叹了口气,抑制住心中的烦躁,冲苏雨微微颌首,示意苏雨‘她想听’。
“柳员外和其他两家绸缎商因为谢同知的死,正准备把家产低价抵押给钱庄,想拿上现钱搬离此地。其他人畏惧邵大哥的势,只能看着眼馋,可慕姐姐你就不同了,只要市价的一成半,三家日进斗金的大绸缎庄,连同收蚕渠道和仓库,就全都是你的了。”
她有什么不同?在现在的邵城年眼里,她也不过只是比其他人更好用,赚钱多还可以暖床,其他的,哪还有什么不同。
是她太傻,以为邵城年会和别的男人不同,即便是有了权势,也不会忘记过去。
她早就应该明白的,邵城年那晚要她陪,不过只是因为他是一个男人,而她,是一个漂亮的,有求于他的女人。
她怎么就忘了,九年前,她对他那么好那么信任,可他却依旧能不告而别,连半点痕迹都吝于留下。
苏雨望着因她的话而重新陷入悲痛的慕筱爱,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那句话惹了慕筱爱伤心,只能轻轻抱住慕筱爱:“慕姐姐,别伤心了,你不是说过,伤心的人很丑,所以你从不会伤心的吗?”
“我没伤心。”慕筱爱紧咬着下唇,她知道伤心的人,表情会很丑,很丢脸,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只是今天遇到了点烦心事,突然想筱情了。”
“为什么突然想起筱情?”
“没什么,只是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她讲。”
“既然不知道,那就别讲了吧。”
“为什么?”
“因为如果能告诉筱情,慕姐姐就不用这么伤心了。”
……
出乎意料的是,柳员外似乎并没有因为慕筱爱而遭到邵城年打压,仅仅用了两天时间,他便将拜帖送到了慕府,说是已经成功说服另外两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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