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红拂之事,完全为笔者杜撰,没想到,却真有其人其事。”慕筱爱本来并不打算对付邵城年身边的赵悠雅,可谁叫邵城年过于咄咄逼人,她又因为邵城年刚来时的询问,没法再用‘道歉’的方式解难,只得打乱自己一开始的计划,临机应变,先用名节之事,将赵富贵一军。
赵悠雅听到慕筱爱的回答,先是疑惑的“啊?”了一声,随即眉心紧蹙,不悦的说:“慕小姐,请你慎言。”
红拂夜奔之事,的确广受久居深闺的少女们喜爱。但,仅限于故事。红拂女一无父母之命,二无媒妁之言,偷偷于夜晚离家,与男人私奔。若是赵悠雅认同了慕筱爱的说法,无疑是在对众人说,她也是那种没脸没皮的下贱女人。
“咦?那我还真是失礼了。”慕筱爱没有丝毫歉意的侧头对邵城年拱手道:“邵大人,恭喜您喜结良缘。”
邵城年听到慕筱爱的话,没有反驳,只是略带深意的看了慕筱爱一眼。
旁边的赵悠雅本来还因为慕筱爱的话生气,可看到邵城年并没有对慕筱爱解释,而是选择‘默认’,脸上顿时激动的冒出了两团红晕。
在座的人,无人知晓慕筱爱与邵城年之间的关系,见邵城年没有拒绝慕筱爱的恭贺,眼神立时亮了起来,赵富贵见状,不由大喜道:“慕小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若是没有,就请不要再提及与成立公会无关之事。”
邵城年都已经偏帮到了这种地步,慕筱爱自然是无话可说,只得笑着摇头:“既然赵伯父都这样说了,小女怎么还会有其他异议,请。”
随着慕筱爱一个“请”字说出口,赵富贵就知道公会的事,稳了。
他站起身,举起酒杯,没有特意对着谁,只是举过眼眉,扬声说:“既然慕小姐已经没有异议,不知诸位可有人赏脸,愿意加入新成立的北平府绸缎商公会,与赵某共富贵啊。”
不到两秒,慕筱爱旁边的一名绸缎商就举杯起身,“张某不才,愿意加入。”
随着第一个人表态,其他绸缎商,包括已经被慕筱爱击溃的柳员外,都站起身表示愿意加入新成立的北平府绸缎商公会。
一时之间,沉默的慕筱爱仿佛成为了所有人之中的另类。
只是,赵悠雅显然不会因为慕筱爱的沉默而放过她,有了邵城年的支持,赵悠雅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许多:“慕小姐,若是你不愿意加入公会,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这话,乍一听是没有什么问题,可联系到此时的局势,在众人耳中,就变成了赵悠雅要借邵城年的势,对慕家赶尽杀绝。
不过,其他人倒是没有产生什么兔死狐悲的念头,毕竟慕筱爱早在之前,就已经借着邵城年的势,于半月之间连续吞并了七家绸缎庄,曹规萧随,赵家不过是选择了和慕筱爱相同的道路。
慕筱爱自然是没有指望过其他人的怜悯,她本应该离去,可是,她不甘心,即便是没有绸缎庄,她也能享尽荣华富贵又如何,父亲重病昏迷还不到一年,自负智谋过人的她却连祖产都快要被人尽数夺取,如果这样都能低头,她也就不是慕筱爱了。
“我当然愿意加入公会,这种有利无害的好事,多多益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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