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同知说的是他吗?”不等邵城年招手,旁边的锦衣卫就从门外拉进来一个人。
谢道仁定睛一看,此人正是他昨晚派出去报信的心腹书童。
“谢大人身份高贵,自然是不能随意动刑,可这下人,就没什么关系了。”邵城年冷冷的看着谢道仁,身在牢狱,居然还敢和他拿乔,简直是不知死活。
“你敢!”谢道仁低头看向邵城年,威胁道:“邵城年,你敢动他一下,休怪我到时候向陛下参你一本。”
“如果谢大人能平安回府,我送大人几个仆从赔偿又如何。”
邵城年朝谢道仁拱了拱手,对旁边的下属罗涛扬声说:“如果此人不招,就让他试试镇抚司衙门送来的新玩意。”
“是,大人。”罗涛一抱拳,就要带那仆人离开。
“不用带走,就在这里。”邵城年按住罗涛的肩膀,“让谢大人瞧一瞧咱锦衣卫的手段。”
“邵城年,你敢杀我!”
谢道仁没想到邵城年居然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心中顿时一凉,除了死,还有什么情况能让堂堂五品大员连个仆人都保不住?
邵城年侧头看着谢道仁,昏暗的油灯照在他秀美白皙的脸上,竟是显得无比阴森可怖。
“谢大人于亥时畏罪自杀,死前留有亲笔书信一份,证据确凿。”
“邵城年,你……”
谢道仁还没有说完,便被周围人按住,邵城年轻笑着摇了摇头,似是在讽刺谢道仁的愚蠢,又似在笑自己如此轻易的就被慕筱爱的病情乱了分寸。
“谢大人,还有一个时辰,就请你慢慢享受,在下有事先告辞了。”说完,邵城年转身就走,没有半分再看的意思。
……
戌时未过半,邵城年便已急匆匆的赶到慕府。
因为怕下人多嘴,惹慕筱爱生气,他没有直接叫门,而是从西侧翻墙,悄悄潜入了已经熄灯的秋水阁。
“这样的防备可不行。”
邵城年站在慕筱爱闺房前,皱着眉,思索起该怎么给秋水阁安插人手守夜。
“六个普通侍女都可以更换,到时候让苏雨安排。”
确定好人选,邵城年走到窗户边,轻推开一道缝,用手抓着窗门,缓缓挪动出半人宽的缝隙,一个鱼跃,侧身跳入屋内。
落地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关好窗,确定不会进风,邵城年从怀里摸出一根特制的鱼油蜡烛,点燃,放到床旁边的小桌后。微弱的烛光,被小桌挡住,到了床边,还不如门外的月光耀眼。
“嗯?”
有了光,邵城年一眼就看到了小桌上的两只碗。
“这个甜的是人参莲子羹,那这个苦的就应该是药。”每只碗尝了小半勺,邵城年不由的蹙起眉来,药看样子是一口没动,补身子的人参莲子羹也只喝了小半,这样怎么能病好。
将手搓热,邵城年先是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将手虚放到慕筱爱额头。
怎么这么烫!
慕筱情不是说已经快好了吗?
邵城年眉心紧锁,早知道慕筱爱病情会反复,他怎么可能同谢道仁僵持那么久。
看了眼桌面上的汤药,邵城年没有犹豫,直接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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