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大厦瞬间塌了好几层，余下的粒子才被消耗殆尽。而在坍塌的时候，一根黑色的钩锁从天而降，插入了碎裂的钢铁水泥之中，将一个人从其中拉了出来。
鹿艺伸手死死抓着钩锁，一下子从废墟之中脱离而出，他心有余悸地看着下方坍塌的楼层。
要是被埋进里面，就算钢铁之躯也扛不住啊。
他抬头向上方看去，蝙蝠侠仍旧一脸沉稳地看着他，绳索是从他身上喷射出来的，而他本人则死死抓在飞船壁上，承载着他和鹿艺的重量。
“你不是不救我吗？”鹿艺悬在半空中大叫。
“我可不想有人死在我的面前，特别是刚刚拯救了哥谭市的英雄。”蝙蝠侠嘴角勾起，藏在面具后的脸像是笑了。
他看了一眼鹿艺，便拖着绳索朝飞船内部走去。紧接着飞船竟然动了，悬挂着鹿艺向天边飞去。
“切.....我都不知道你这是你骗你自己，还是找理由来骗我。”鹿艺歪过头暗啐。
到头来蝙蝠侠还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来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在他顶着那些粒子的时候，蝙蝠侠一定是怕剩余的粒子冲击造成毁灭，所以就算结束了也不告诉他，让他硬抗到粒子消散。
而当蝙蝠侠看到粒子冲击不过就是崩塌几层楼，于是又出手救了鹿艺，带着他离开。至于理由，就是为了蝙蝠侠认为自己始终遵循着某种规则。
不过活下来就好，鹿艺也懒得纠结什么了。蝙蝠侠这种由极致的心理痛苦产生出来的意志，怕是谁也无法改变他。
呃.....除了一个人.....
鹿艺看向了阿卡姆精神病院的方向，在向出逃窜的人群中，有一个人也在匆匆逃窜，他的脚步很碎很笨拙，张大嘴巴发出不合时宜的大笑，绿色的头发散乱不堪。
随后，他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市内的天空。
砰.....
就在他愣神的这么一会，有人撞了他一下，怀中的日记本被撞飞，他惊慌地去捡，却被逃窜的人一脚脚踢飞了。
他的日记本.....承载着亚瑟人生的日记本.....
里面记载着一个伟大的梦想....
没了。
或者说.....
沾满尘土和脚印的梦想，还有价值吗？
................
飞船在哥谭市上空飞过，无数企图逃离城市的人纷纷驻足，他们发现了城市中央的恐怖光束消散了，而罪魁祸首则从他们脑袋上方飞过，底下还挂着一个人。
鹿艺见此赶紧把脸捂住了，哥谭市民风淳朴他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一直帮他们打击罪犯的蝙蝠侠，他们一有机会也会指着蝙蝠侠让他滚出哥谭市。
如果让这些人看到自己的脸，那还了得？
但......
很快他就不能淡定了。
因为他在一道疑似防线的街头，看到了一个胖胖的熟悉的身影，对方站在最前方也看到了他，俩人隔着空气错身而过，双方的眼神都有些诧异。
企鹅人身旁不止有秃鹰组织的人，还有一些普通的民众，他们正在搬动一些企鹅人制造出的仪器，如果仔细看跟企鹅人给鹿艺的粒子收集器有点像。
因为只搭建了一半，所以鹿艺也不敢太肯定。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企鹅人为了达到自己的计划，而煽动了哥谭市的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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