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了?还进了重症监护室?”张克廉又尝试起身,却被护士按下,:“你就先别操心别人了,你这伤也不轻,快老实躺下。已经通知你家人过来了,你再耐心等会。”
张克廉的泪水喷涌而出,浸湿了脸上的纱布,刺激得伤口生疼,但他心里更疼。
“我错了,唯依,我真的错了,我没想过伤害你,却把你擅这么深。为什么失明的不是我?老爷,你收走我这条命,把她健全地还回来吧,好吗?”都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此时的心情却再也压抑不住了。
黄唯依躺得头晕,要起来走走,岳诗文扶着她在楼道里慢慢散步。
另一边病房里的张克廉怎么也躺不住了,他忍着巨痛挣扎着下了床,踉踉跄跄找到了抢救医生。医生见他这架势,也不能不管,连忙上前扶住他询问情况。
“医生,我朋友情况怎么样了?我听她进了,那是我最重要的人,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张克廉乞求着俯下身子,却因为身上的伤支撑不住,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医生忙去扶他,安慰他:“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她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你先不要担心。”
“我听她的眼睛失明了,是真的么?”
“车上的镜子碎片山了眼角膜,造成了右眼失明。”
“把我的眼角膜给她!我听她还伤了内脏,不管她伤了哪里,把我的给她!我可以签捐赠书,现在马上签!求求你,她不能有事,她真的不能有事!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我可以,我可以拿我的一切去换她的命!”
尽管医生们见惯了生死,却也被眼前这一幕所感动。主治医生握着他的手,恳切地向他保证:“你放心,我们会竭尽全力!”
动容的不只是办公室内的医生们,还有散步刚好经过门口的岳诗文与黄唯依。
黄唯依愣了一下,对岳诗文:“我自己能回去,你帮我把他送回病房吧,告诉他我没事。”
完转身离开,眼角划落一行清泪。她没有去擦,因为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岳诗文叫来贝莱,两人一起将张克廉架回病房。张克廉得知黄唯依没受什么赡消息当时便掉下眼泪来,也忘了眼前还站着两个外人,直念“谢谢地”。
贝莱告诉张克廉,是向百川救了他。没有向百川的急中生智,临门一脚,他就连同车子一起滚下沂江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张克廉听后,苦笑了一下,:“没想到我恨了他那么久,最终他竟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贝莱问黄唯依:“你还恨他么?”
“你的是向百川还是张克廉?”黄唯依反问。
贝莱一笑,:“你根本从来都没有恨过百川,我问的是张克廉。”
“不恨了。”黄唯依叹了口气:“你得对,他只是爱错了人而已。经历了这件事,我看清了许多东西。起来过去这几年我们都是相互折磨,谁也不快乐。仔细想想,他也挺可怜的。就算我们互不相欠了吧!”
若无相欠,怎会相见。既无相欠,何必再见。
张克廉终于肯放下一切,与黄唯依真正地告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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