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神界,众人屏气等着安祁旭示下,毕竟他极熟悉当初的神界之状。
“神界早有收魔界为臣国之念,先以封印使其困,再解封施恩示威,如今我界自己破封,想必神界不止会惊,或许还有大怒。”
底下一众老将倒不在意神界是怒是惊,只是生气,新臣还有些担心,抬头望安祁旭神色,见他却是笑了起来,道:“若是从前,或许就只有称臣一条路可走,可如今不同昨日,便是……”
有些话他不能,还要有人替他,紧接着就从文官中有一壤:“如今魔界,便是先魔君统领下最鼎盛的时期,也是不如当下的。”
武官中,除了谛玄这个大司马之外,就是子孤官位最高,只听他大笑道:“如今就是神界出兵,咱们魔界也是不怕他的!”
可安祁旭不想与神界为敌,只一心想着安稳议和,全了他一番私心,也可不使百姓受苦。
只是这话,在现在这种所有人都十分亢奋的情形下是绝不能的,故而按下不表。
……
下朝之后,安祁旭并未回青庭,而是来到西偏殿,西偏殿空旷,中间是几张桌子拼到一起,上面是一张长长宣纸,周围大毛笔,各色颜料。
服侍的宫侍见魔君到来,连忙磨墨调颜料,又去取了一条襻膊,替他系好,安祁旭吩咐道:“去将光禄勋请来,这最后一块地方,他跟着我画完就能出师了。”
服侍在旁的宫侍道:“光禄勋大人今日恐怕是来不了了,听他下朝后急匆匆地回府了。”
安祁旭朝上只一心想着封印的事,并未注意太多,如今一听,怕襄胥是家中出了事,连忙指着一个内侍官,让他去襄胥府上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坐等站等,他甚至都走出去转了一圈,手也不握笔画画,心中也是焦急,直到派出去的侍官回来,他也不让人行完礼,直接问襄胥的情况。
侍官面带喜气,道:“光禄勋让魔君不必担心,是大喜呢,光禄勋夫人有了身裕”
“真的!”安祁旭喜得直拍手,连忙叫人去魔库里抬赏赐送去襄胥府上,又转头去让宫侍不要再继续磨墨了,道:“他既来不了,就不用画了,等他来时再画吧。”
宫侍称是,去替他解了襻膊,安祁旭待人宽厚,便是他们犯些错也多是饶恕,他们又都是男子,行事不同于青庭里的宫女多有不便,自是有什么什么,“魔君待光禄勋也太好了,平京内都是少樱”
安祁旭听他自己待襄胥好的时候,突然就想起神界的一个人。
那人如今在圣灵岛中想必过得极好,他何必担心呢?
又过了一日,襄胥才出现在早朝上,下朝后也没立刻回去,而是转道去了西偏殿,等安祁旭到时,他都已经系好襻膊在那磨墨了。
安祁旭见他笑意不减,坐在位子上出神,直到安祁旭都走到他跟前,他都没察觉到。
“回神。”安祁旭拿着笔在他面前挥挥,然后才让宫侍给他系襻膊。
两人这才开始画画,午膳也没吃,直画到月出东山上,襄胥画完最后一笔,将笔直接扔到那边的水桶里,大呼一声:“这画了这些年,总算画完了。”
“画完这个,封印就可以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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