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才当真委屈,原来自昨日起只有她出关时写了一封信给他,他回了一封信之外,再没多收一封信的原因在这里,可是再看他那委屈面容,又想到他这几日也定没睡好,气不免消了一些。
正要开口话,谁知安祁旭又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睡着了,她想好的解释也没出口,反倒一气。
她一气他别扭不明朗,直接一问不是更清楚,二气他竟还会做这样的梦,她还没气他神宫俘获一个美娇娥的心,在外又迷倒一个外界公主。
第三便是自己之私,她便没错,反倒为他担心着急不停,此时他梦虽因她,却责任全然不该她担。
几下怒气一交,羽冰落轻哼了一声,摆脱安祁旭攥着她的手,又伸脚轻踹了他腿一下,啐了一声,道:“梦到这种稀奇古怪的事却不来问我,活该你睡不好!”然后也不再看他一眼,御风离去。
等到安祁旭再醒时,宴会已经结束一段时间了,他才明白自己睡了比昨日一整年睡的时间都长。
一则做得美梦,累意也消了些,二则又见一身浅粉,正搭银红锦绣衣袍,心情又好了一些。
本来还想略坐坐,结果听到有人喊他名字,就不好再待下去,出去见到潭泀通红着一张脸,扶着柱子吐气,见他出来,又是一笑,道:“酒还没喝尽心,你怎么就走了,现在席也散了,可喝不成了。”
他一身酒味,显然是醉了,却嘴里还着“继续喝”的话,安祁旭醉意下去大半,此时忍笑看着他,道:“你不去跟林逸在一起,来找我做什么,我待会还要回西极,可不能继续喝了。”
潭泀靠着柱子,嘟囔道:“他们三个在记录今日收的贺礼,无聊死了,听侍女你在这休息,就过来找你。”他看安祁旭比来时还精神了一些,还以为是喝了酒的缘故。
听安祁旭要走,潭泀本想送他出去,谁知他刚站直身子,却突然看到安祁旭衣袍上的一个脚印,惊讶过后又是一笑,道:“你刚才在里面干什么呢?”
安祁旭一脸迷茫,不明白他的是什么意思,潭泀拉拉他的衣服,指着那上面的脚印笑道:“这脚印明显是个女子鞋履留下的,你不要告诉我,你好端赌睡着了,有个女子特地跑过去踹你一脚。”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有一个脚印,细细,肯定不是一个男子的脚,他却实在不明白是什么时候有的,连忙解释自己也不知道,可潭泀哪信,一脸“我懂我懂”的表情,看得安祁旭更是尴尬无比,心里还在,想到底是什么时候,又被谁踹的。
潭泀也没多什么,亲自将他送走,刚想转身回去,肩上突然多了一只手,他都不必回头,就知道是谁了,只看着安祁旭离去的背影笑道:“我,咱们也过不了多久就要喝祁旭的喜酒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笑笑,林逸道:“若是真能喝到,也算圆满。”
自然,圆满何从容易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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