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让木挽纯替掉莫锦央是有很多法子的，只不过那是最好的。”
后妃和叛党勾结，还有什么比这更严重的罪过么，其他莫锦央都能得到开脱，但是这件事儿，可真是一击毙命。程离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周遭升起了寒意，好久才从这场慎人的骗局中抽离出来，莫英豪这个人还是不要存在的最好。
“娘娘打算如何除掉莫家？”
楚哀挑起眉，“怎么，静妃有兴趣站在本宫这一头儿了？”
程离睁开眼，那一瞬，窗外的光透了进来，晃出来天人两隔前莫锦央说的话：“其实我也善良过”，但谁又不是呢，“身不由己罢了。”
她转过头，瞧着楚哀的眼睛，“不管那法子是谁的，但是木挽纯做得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这样的人留在宫里可真的是好事儿么？娘娘要除掉莫英豪，留着莫锦央不是更好，为何要将她引进来？”
“有时候啊，愚蠢的人要比精明的人难对付得多。”在这宫里，除了妩妃谁都不知道莫锦央的弱点在哪儿，而这冷宫，又哪儿是那么的容易进的地方？楚哀笑了笑，“若是没有木挽纯，妩妃出手的可能有多大呢？”
程离身形一顿，这唐婳自然是不会懂莫锦央的，记挂着那一丝姐妹情谊，可笑又可悲。
“娘娘，该用早膳了，一会儿要启程回宫的。”正说着话，尽欢推开门进来了，手里拎着食盒儿，走到了桌儿前。
程离想知道的事儿得到了答案，也是没有继续留下来的道理了，她起来行了礼，“娘娘先用早膳，臣妾就先告退了。”
待她走后，尽欢摆好了饭菜，抬起头的时候却瞧见楚哀脸上挂了些担忧。
“娘娘这是怎么了？”
楚哀站起身，走到饭桌旁坐下，“静妃倒是给我提了个醒，木挽纯还是早些除掉的好。”
尽欢拿起筷子给她布着菜，“虽说她封成了良贵人，但是终究是个贵人，也不足以放在眼里，那日灵妃娘娘说过，这檐下的冰棱砸在雪堆里是个坑，但是砸在地上，定是会粉身碎骨的。”
“可是这冰棱若是化成了水，日子久了，谁又能说的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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