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卫跟着走过来,关切地问道,“你要去哪里?还是你是在找什么?”
我徒自寻思着,这老家伙太不仗义,溜得这么快,弃我一人在此。而想知道在我身究竟发生了什么,才是让我真正心绪不宁的。
而在一旁看着我脸色变幻的精卫沉寂良久道,“你人都回来了,却不愿承认,是因为不肯原谅我吗?”
看到她再次陷入深深的自责,我满心不忍。此刻自己如何不重要了,还是要开解她走出那段过往才好。
我思索着如何对她阐明我作为局外人看他们之间的纠葛,不知为何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只觉天旋地转,伸手抓了门框才得以立稳。精卫一见忙扶我回榻坐下。
而我脑中似接连电闪雷鸣,突然出现了大段大段不属于我的记忆片段,满满的青耕周边人物的影像和她的喜怒哀乐各种情绪,一路膨胀得若要挤爆我的脑袋。
我双手扶头痛苦无比,精卫看着我的样子紧张地坐立不安,忽然想到什么,冲到门边喊着,“瑶鸽,瑶鸽,快去请?疏仙长,告诉他青耕回来了,她身体不舒服,让他马过来。”
当脑中的回忆慢慢串联起来,那种压迫感渐渐消失。但我还是我,只是多了青耕的记忆。
此刻看到团扇竟也不再抗拒,我伸开左手,它稳稳地落入我手中,我打量着它,一如老友。
“你好些了吗?”精卫端了杯水递给我,“我已经要瑶鸽请仙长了,若,若你不想见我也无妨,便让他来陪你。”
我摇摇头,“姐姐,”一开口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精卫虽看到我的表情,但还是很欣慰我能再喊她一声姐姐,顿时热泪盈眶,想来企盼已久。
我顿了顿,才又对她道,“冥冥中似有天意,不管你信或不信,我是拥有青耕记忆和模样的另一个人。我思来想去,或许跟这团扇有关,青耕仙逝之时似留了一丝残识在这团扇之,那是她的不忍和执念。
今日刚巧碰到,碰到她属意的人,把所有意识传递给我,透过我对你,你们说出当日她没能说出的话。
刚才唤你那声姐姐非我本意,是忽然她的意识涌,情不自禁喊出口的,所以你无需担心,在她心中从不曾怪你。
她怪的只有自己,年少轻狂,爱一个人便眼中只那一人,无端端忽视了你和那人的感受,不,感情。”
“青耕你在说什么?不是你说的那样。”精卫习惯性地保护着青耕,矢口否认道。
我拉着精卫的手,安抚着她,“请听我说下去,青耕生辰那日,曾鼓足勇气要对?疏剖白心迹,却在要言及之时,被仓促制止,因为比起青耕,?疏更不想伤害的是另一个人,一个心中从来只有别人而没有自己的人。”
就在这时,我看到门边另一个落寞的身影,正定定地望着我,复杂眼神一如当日,静静听着我述说着他多少万年来从未说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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