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珊儿似乎有很多心事，受了很多委屈，一直伏在辛禾肩膀上抽噎。
辛禾先停止哭泣，抬手替池珊儿抹去泪水。她的手指轻轻抹过池珊儿的脸庞，“珊儿，联络官怎么样了？”
池珊儿还止不住泪水，“他、他被限制、在家，哪里也、不能、去。”
“怎么会这样？”辛禾虽然早就有这种预感，但亲耳听到池珊儿说出来，还是有些难受。
池珊儿断断续续地解释，虽然在池峻友私自组装机甲的罪名被压下来了，没有被抓，但是还未真正还他清白，只能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
“我妈妈、为了、我们，出去、出去工作了。所以、所以，我、不能、太自私……”说到这里，池珊儿又捂着脸哭起来。
所以，她没有选择成为机甲驾驶员，而是领航员。两年……一年……贺航心痛不已。
“珊儿，你不自私。你听我说，你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善良、最无私的女孩。”辛禾捧着她的脸说。她不会忘记她在废铁城外艰辛生活的时候，是池珊儿给她打开了废铁城的大门，带她去参加简甲比赛，赢取奖金。是她一直陪着她，没有池珊儿，就没有现在的辛禾。
池珊儿短促地“嗯”了一声，又说，“你才、见过、几个女孩子？”
辛禾被反问住，一时没答上来。她认识的女孩的确不多。
见她发窘，池珊儿终于勉强弯了弯嘴角，笑了笑。辛禾一下子也跟着笑了。
贺航却在一旁插嘴说，“你也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孩。”
——
他的语气是笃定的。
池珊儿脸上立即飞起一片绯红，她才记起贺航还一直没走。
在辛禾窃窃的笑声中，池珊儿红着脸飞快擦掉脸上的泪水，再次扬起脸，恢复了以前那种神采奕奕的样子，“你见过很多吗？女孩？”
贺航认真地想了想。
辛禾心想这家伙不会正在一个一个在默数吧。
一分钟后，贺航点点头，“很多。同学，亲戚，朋友。很多。”
池珊儿依旧不太自在，没接他的话茬，“那也没有我见得多。你们知道吗？领航员培训学生全是女生。偶尔有那么一两个男生，真是稀有动物，训练还没开始，就全被预订了。”
“啊。真好啊。”辛禾羡慕地说，“这里全是男生，没有女生。要是能平均一下好了。”
池珊儿，“这个我们教官说过。现在一致的观念是，未来的太空站要分工明确，男的驾驶机甲、飞行器、战舰，而女的则成为领航员、观测员、后勤员，搭配合作。”
辛禾蹙眉，“真的这样吗？”
池珊儿学着茉莉不屑的神情加口气，“啧啧，真不知道这种愚蠢的观念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贺航，”表示赞同，真心的。”
“对了，我一直没问你。你怎么会来这里？”池珊儿终于想起问辛禾，她知道贺航是考试考进来的，可是辛禾是怎么来的。
“呵呵。”辛禾苦笑了下，把向星耀、向星燃的事都告诉她。
“哎？小司令居然为你做到这一步？”池珊儿脸上浮起坏笑，“辛禾，你完了。”
“怎么了？”辛禾被吓了一跳。
池珊儿顾忌着贺航，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你欠了这么大的人情，该怎么还？”
辛禾一时愣住了，是啊，她一直想来见向星燃，想找到他，想支持他。但是，除此之外呢，怎么还他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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