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一早我从晶吉的停车场取出旧款奇骏,径直开往耀宣。
7点的办公室里了无生气,座椅全部都是七扭八歪地停在工位附近,创意部的员工桌面上永远是乱七八糟——没有用的扭蛋摆件、款式各样还残留着前一天饮品的马克杯、不满一个月就绝不会更新的手撕日历、在便利店里最常见到的那种横格笔记本与被当做草稿纸的废弃brief散落在各处。
堆放在角落的乐高还保留着我们2天前布置的场景。
其实印象当中创意部就应该比其他部门要杂乱一些。以前还在北京的日子里,每天都要跟一堆纸打交道——校对用的包装试色小样根据不同的口味与规格就可以摞起厚厚一叠,更别提颜色稍有问题就会调色重打、精准计算出血尺寸的铜版纸杂志跨页打样、还有手绘layout与分镜、更别提一层又一层的brief单了——年纪再大一点的广告人会告诉你,在他们那个年代,创意人都是从各种各样的纸堆中与各种颜色的墨中走出来的。
把带到耀宣的为了自己方便查阅的几本案例大部头收好,拿走专用的马克杯,将brief与绘有分镜与文案的几张纸放进碎纸机中,我的工位就算彻彻底底地收拾干净了。
趁耀宣的人尚未进来之时,我打算先到楼下安安静静地等待Attendere开门,然后点一杯新鲜的热腾腾的拿铁配上现烤出来的牛角面包。
计划却被一位从工具间推门而进的大姐打乱。
“子彻?!”这位胖胖的可爱的大姐姓罗,是耀宣的办公室保洁阿姨。
罗姐大概从耀宣还是不到二十人挤在一个小房间里办公的时期就在负责办公室的清洁工作了,她的工作精细与完美到无可挑剔——该清洁的地方保证一尘不染,不可移动的物件绝对保持原样放置;每天清晨员工还没上班她就能把办公区打扫完毕,平时工作绝对看不见她的身影,但稍有因意外而出现脏污的部分,总会在你不经意间被罗姐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干净——可以说,她就是保洁工作中的超级英雄。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我都没看见到你!”罗姐看见我后十分兴奋,脸红得跟成熟的樱桃一样。
我给罗姐一个紧紧地拥抱:“回来一个礼拜了,工作日里不怎么在工位上呆,回来帮忙俩礼拜就走,所以也没特意找您。”
“臭小子!只会吓唬你罗姐!”
2年前跟罗姐关系变得要好也是因为吓了她一跳。
那日我通宵未归,完成工作已是早上4点,由于5个半钟头后还有一场极其重要的会,左思右想之后,我决定在公司小憩一下。
由于身体过于疲乏,随手拿了某同事靠垫当做枕头,在大会议室的会议桌上和衣而睡。
大概早晨8点的样子,我被一个女人惊呼的声音吵醒,发出呼喊的就是正在打扫的罗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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