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望江楼,有人迎上把他们带到二楼一个大厅。“黑白双煞”料定夏碧希不会吃哑巴亏,必定会来讨个说法,所以叫人在楼下一直候着。大厅里亮如白昼,有好些人在那里喝茶、聊天、斗地主。
柳一明道:“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因为你与众不同,真真正正胆识过人。很好。坐吧。”
谭中拍了三下巴掌,示意手下的人全部岀去,道:“不管是谁,一个都不准上来。”
夏碧希也叫耗子几人下楼去等,一瞬间,大厅里空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夏碧希道:“如果我也叫人去‘南方’使点幺蛾子那就没意思了,更无法解决事情,所以我来还是请两位明示一二。”
柳一明道:“其实舞厅对我们对龙爷来说也是小儿种,不开也无所谓,可江湖上的议论让我们挂不住面子就事大了,你知道树要皮人要脸,尤其是我们这一行。如果你真的想解决,我倒有四个方案……。”
夏碧希非常镇定,示意继续。他经历了无数阵仗,今天的名声完全是一双手生生打出来的,已经达到了处变不惊的境界,何况他也明白,事情不会因为惊慌、怯场而平息,该来的就必须面对。
柳一明也佩服他的胆识,接着道:“第一:票价恢复一样,也许你会说那是你们的事,我有些蛮不讲理;第二:随便你怎么搞,我们要分一成干股,你也是做这行的心中肯定不乐意;第三:关门回家,反正你业务也不少,不过你肯定又会说我们太蛮横了。”
夏碧希笑道:“说的不错,所以我想听听第四。”
谭中欠欠身子,站了起来,“听江湖朋友说你很会打架,几乎是战无不胜,甚者有人暗地你形容你是′战神’,我和明哥也跟着龙爷打了数不清的架,也没人这样叫,好奇,也想见识一下。所以今天我们来个公平的较量,如果我们胜了,刚才的三条你任选一条;如果你嬴了,这件事从此翻篇。你觉得呢?”
夏碧希道:“能和两位交手我很荣幸,而且觉得这样也公平。”退到大厅中央,把桌凳踢开,空出一大片空间来。
柳一明拦住谭中,示意他坐下,自己先来头阵。
他挽好衣袖,腾空而出,一连踢出兩腿,足一沾地为了不露岀空档,跟着拳风如潮。夏碧希连续拆了几招,手足也松展了,开始稳打稳扎步步攻击。两人功夫底子都不错,虽互有击中,但也无大碍,打得兴致高涨。柳一明久攻不下,心想这小子果然历害,自己须格外留意,否则怕英名不保。不料一念之间,夏碧希已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一个扫膛腿,柳一明身子失去重心,砰然一声腾翻在地,夏碧希正要跟上发拳,谭中闪电冲到,一腿正中面门,刹时满脸血渍。
夏碧希擦了擦血,顿时豪气冲天,如一头野兽一样冲了上去,拳拳带风,柳一明看见谭中快吃不消,立马鲤鱼打挺跃起,和谭中前后夹攻。一时你一拳我一腿,打得难解难分。
柳谭两人越打越惊讶,想不到对方越发勇猛,再下去该如何是好,夏碧希也在寻思:这样打下去终是双拳难敌四手,必须速战速决。主意打定,也不管挨了几下,一古脑朝谭中狂攻,谭中招架不住,几下被打得鼻青脸肿,身子发软一跤坐下。他专攻谭中,自然被柳一明抓住了空档,一拳几乎被捶飞出去,本能地趁身子倒地一瞬间,双腿一弹,又把柳一明狠狠地蹬翻在地。
夏碧希挣扎着爬起来,满脸狰狞,吼道:“起来再来!再来!″站立不稳,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背靠桌子,双目喷火,“又来!”
柳谭两人也想再来,可早已力不从心,浑身虚脱一般,已经站立不起来。
谭中摇摇手,气喘吁吁地道:“来……来不起了,果然了、了得,可惜不是一路……一路人。”
双方的人看时间差不多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听见招呼,就走上楼来,呆了一会儿,也没听见半点声音,都是大惑不解,推开门,看见三人狼狈地躺在地板上只有出气的份,赶忙去挽扶各自的人,刚才的敌对早已忘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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