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和东妈妈还有几个女人围坐在火坑旁,烤着冬贮藏的红薯。火坑两边扎了一个铁杆,杆上接着半截铁链铁钩。垂下来的尺寸正好挂一个水壶。既能烤火,又能喝到热水。
南风爱死这样的发明。
山区昼夜温差较大,一到晚上寒凉彻骨。幸亏房子里有这样的东西续命。
火坑里木柴烧得正旺,间或爆出哔剥声响。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吃着热腾腾的烤红薯很是惬意。
“今年的红薯甜得很!”撕开滚烫的外皮,露出黄中带红的肉,冒着丝丝热气,散发出别样的清香。一口咬下去,软糯香甜,唇齿留香。
红薯又细又长,几口就没了。南风贪甜,一连吃了好几个。东妈妈告诉她红薯吃多了容易消化不良。她不以为然,拍拍圆滚滚的肚子开玩笑:“没事,没事。我有一个健康的胃。”
结果晚上躺下没多久,就开始胃痛了。一点一滴的痛感,让她备受煎熬。手捂着胃部,身子不自觉收缩,蜷缩成虾米状。出于本能的利用腿部的力量抵在腹部来缓解疼痛。
她疼得没办法入眠,又不敢发出动静麻烦别人。脆弱和害怕一下子涌上心头,身在异乡的无助和孤独感如潮水般侵蚀她的神经。咬着牙不让泪水掉落,可偏偏眼泪怎么都也止不住。抽泣了一会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老师,老师。”耳边传来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呼唤。
南风一下子清醒了,看着床边围着一圈的脑袋,虚弱的挤出一抹笑。东妈妈端着洗脸盆进来,大大咧咧的嗓门浑厚有力,“你们几个娃,是不是把老师给吵醒了?东,你们都出去玩。别打扰老师休息了。”
东妈拿毛巾过水,熟练的给南风擦汗,“哎呦,地藏保佑!可把人吓坏了。发了一晚上的烧。还好牛婶婶有夜起习惯。发现及时。”牛婶婶就是给她提供住所的地方。
话间,牛婶婶从外进来,手里抓着包白纸。
东妈停下手里的活,“咋样?娃他爸买回来没樱”
“有,樱”牛婶婶倒了杯水,拆掉手里的白纸。原来是放药的白袋子。一粒白色的退烧药放在她嘴边。
“兰老师,吃了吧。”
南风含着水一口吞下。吃完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脑门上一直有凉快的毛巾搭着驱散热意。
睡了不知道多久,脑袋昏昏沉沉的。直觉有一只手掌在额间试探。熟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亲近。
“她睡了多久了。”
“几个时了。”
“好像还没有退烧呢?”几个人在耳边低语,她努力想听清,却又陷入一轮昏沉之郑
只觉得有个声音很耳熟。像是
忽然她睁开眼,不顾一切的坐起来。想证实自己的猜测。
东妈捧着一碗粥进来,看她呆坐在床,十分开心,“总算醒了。总算醒了。来来,喝点粥。”
她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烧退了。接过粥先是口口抿着米汤,接着大口大口咀嚼。体内的器官也跟着苏醒。一点点米汤下去唤醒了胃部。发出咕噜噜暗示。
一碗下去,舒服极了。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东妈妈收了碗,帮她盖好被子,叮嘱道:“晚上风紧,可别再着凉了。”
南风很过意不去,“太麻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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