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霁华老老实实的养在凤凰宫,成日里不是鼓动陶枝上树摘桃,就是下河垂钓捕鱼。陶枝在无人的时候也不再端着身份,玩得尤为开心。而霁华君本着演戏需真实周全,每每喝上两日药便少吐两口血,到了今日,已经不怎么咳血了,常人观面相,也只会觉得有些虚弱。
陶枝见状,觉得是时候回施塔山了。便修了一封信回施塔山,让小锦今日别走太远。
罢了,又重新挽起衣袖在河滩上翻着石头抓螃蟹。申月抱了一摞子文书过来,顺带搭了遮阳伞,霁华君难得穿了身浅色的衣裳,目光温和,皆是落在那繁忙的身影上。
申月咳了咳,试探性的问了问:“帝君,女君这副模样,当真没问题?”
“四下无人,让她玩便是。平日里端着知命君的身份,已然够累了。”
“是。”,申月跟着点了点头,之前在紫薇垣,他可没少被她欺负。
竹篓里大小螃蟹爬来爬去,不一会儿功夫,她便抓了个满贯。在捉了最后一只大螃蟹时,陶枝抖了抖衣裙从河滩走出,生硬的将竹篓递过去:“喏,这些螃蟹够你吃两顿了。”
霁华放下文书,竹篓里的螃蟹满得都快溢出了,有些螃蟹腿漏在外面,陶枝点了点指尖,将它们又重新推了回去。
“你这抓螃蟹的功夫不错。”
“那可不是,别院池塘里的螃蟹都快被我捉得断子绝孙了。”,陶枝似有些骄傲,“我今日就要回施塔山了,你还想吃些什么,我一道给你捉了捡了。”
“你今日就要回去?”
“嗯。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我还有些事要回去处理。”
河滩外,两个身影由远及近,前一位甚是匆忙,后一位倒显得稳重许多。霁华压了压眸,无意间伸手将陶枝的裙摆理顺了些。
来的人是慈藏和东轻。
慈藏气喘吁吁,草草的同霁华君行了礼,便转身一呼:“君主子,不好了…”
陶枝方才在河滩上晒得渴了,连着喝了两杯果酒润喉,又同东轻打了个手势,这才不疾不徐的应到:“慈藏你素来稳重,今日何事如此慌张。来,喝两杯果酒慢慢说。”
慈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接过陶枝递过来的果酒,沉着了一阵也未有动作,只轻轻道了一句:“君主子,四长老回来了。”
陶枝端着果酒的手明显一顿,眨了眨眼:“哦,回来了就回来。四长老这次是因何回来的…”
慈藏往左看了看东轻,又往右看了看霁华君,随即放下手里的果酒,朝陶枝一供:“四长老此番回来,是打算给君主子议亲。”
果酒杯盏在陶枝手里翻滚了两圈,毫无意外的滚落在地上,琉璃与河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瞬间惊醒了一旁波澜不惊的霁华君,眼神闪了闪,又重新暗了回去,倒是东轻笑了笑,好整以暇的将陶枝望着,像是一早就知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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