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出言挑衅的妃子一脸趾高气昂,指着琉紫的鼻子不屑道:“一个婢子,算什么货色?本宫与贵妃娘娘话,也轮得到你越庖代俎了?”
琉紫伸直了脖子,仍是不甘示弱,“贵妃娘娘向来不爱为不值得的事劳心费力,由奴婢代劳即可。”
“你!”那妃子气极,张口欲骂。
于贵妃眉头一挑,当即出声,“吵些什么!”
她高傲地抬着下巴,正欲出声讥讽那不知高地厚的妃子,却忽然捂着胸口,干呕了一下。
“娘娘!”琉紫一见,连忙紧张地问询着于贵妃的状况。
于贵妃不出话来,只是连连干呕着,还不时咳嗽,脸色十分苍白。
座上的萧落权与皇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萧落权对一旁的德子公公使了个眼色,“请太医院的人过来,为贵妃娘娘诊治。”
德子公公得了命令,连忙赶去太医院。
大约一刻钟后,他才带着一位鬓发花白的老者匆匆赶了回来。
那老者颤颤巍巍地下跪,伏地叩首道:“微臣参见皇上,给各位娘娘请安。”
萧落权见这人面容颇生,不禁皱眉问道:“从前朕似乎从未在太医院见你?”
“回禀皇上,微臣姓张,是底下的药馆新顶上的,值了李太医的班。”张医师匍匐在地上,战战兢兢地答道,压根不敢抬头看萧落权。
景国的太医院底下设有药馆,时常会有一些人被调去太医院替旁人值班。
药馆里头的医师比不上宫内太医,但医术也是民间佼佼者,虽也有一些滥竽充数之人。
今儿个也是凑巧,太医院当值的李太医家中生了变故来不及告假便先行离去,上头管事便调了药馆的张医师来顶上李太医的班。
这萧落权一请,正好请到这个半桶水。
张医师第一次面圣,心里头别提多紧张。
萧落权看着这人十分不靠谱,无奈于贵妃仍在不停干呕,脸色十分难看,也只能勉强用他一用。
“行了,张医师去给贵妃看看吧。”
“喏。”张医师颤着身子退下去,他背着药箱来到于贵妃的面前,搭上了一块锦布便开始诊脉。
于贵妃面如菜色,一言不发。
待诊脉结束,琉紫急急地问道:“张医师,贵妃娘娘现在如何?可生了什么病?”
“这……贵妃娘娘他……”张医师支支吾吾的,一时答不上来。
要这于贵妃的脉象,真是好生奇怪,脉象滑则如珠,数则六至,明显是喜脉征兆。只是这“喜脉”虚浮,飘逸不定,一时又让人把不准到底是什么脉象。
眼见着张医师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在上座看着一切状况的萧落权一时不耐烦,冷冷地吐出几个字来。
“张医师,贵妃情况如何了?”
这话里隐隐透出的不悦之意,着实把张医师吓了个半死。
他思忖片刻,干脆心一横,跪在地上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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