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若月似乎被吓到了,她一把将手中信纸揉捏成团,一边苍白着脸色看向正站在门口的慕容柳,笑得十分勉强。
“无妨,只是北凉那边来了封信,我思念故土而已。”
“要是思念故土,你前几日就该如此了。”慕容柳盯着沙若月,显然不相信她的法。
这是收到了谁的信件,才让她反应如此之大?
慕容柳心中思索了一阵,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帘日出宫时,那个执着等在沙若月院中的少年郎。
她眸光微敛,有些心地问道:“是北凉的大将军给公主来信了吗?”
此言一出,沙若月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她攥紧手中信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原本以为她已经到了景国皇宫,在与秦苍哲成亲之后就与番格尔再无交集了,却没想到秦苍哲那边一直称病不出,两国结交之事皇上也做不得主,完婚之日一拖再拖。
番格尔远在北凉,却似乎知道此事,这几日竟是不断地托人给她送来了信件。
一开始的信件还比较正常,无非是提及北凉的花又开了,有意无意地暗示沙若月故土难离,到了后面,信件里开始抒发他自个的思念之情。更甚至,在最近的一封来信里,他提出让沙若月和他一起走!
沙若月收到信件,只觉得他糊涂!
一个是北凉的大将军,一个是要嫁往景国的和亲公主,他们都没有选择,被命运裹挟着前行,怎么距离隔得越远,他反而越不清醒?
沙若月轻叹了一声,向慕容柳使了个眼色。
慕容柳会意,左右看了看,见周围再无旁人便将房门一关,走到了沙若月的面前。
沙若月怔怔地瞧着慕容柳,神色有些悲戚地道:“九黎公主,此事你万不可出去,我与那大将军本就不可能,也不会随他而去。今日只是情绪一时难以自抑,平日里我绝不会在旁人面前显露一分一毫的。”
她的话十分含糊,并未点明全部。
慕容柳也是聪明人,自然能够听明白。
她蹙着眉头,大惊失色道:“你是和亲公主,该当明白自身职责,若是逃了这一遭,日后还不一定会生出多少麻烦。”
“我明白的。”沙若月的神色有些无奈,“身为皇室中人,锦衣玉食荣宠万千,自然也需要肩负起应有的责任,只是那慕王爷一直称病不出,婚期也不知何时了。”
一听到对方提起秦王爷,慕容柳的脸色一时有些僵硬。
沙若月也意识到此话不妥,慌忙道歉。
“无妨,我与秦王爷本来就没什么关系。”慕容柳低声道。
自她回宫后,秦苍哲也再没私下找过她。
慕容柳心想,他大概是在避险吧。
这样也好,省得彼此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这么想着,慕容柳的面容转而浮上宽慰的笑容,安慰着沙若月道:“公主能明白自身职责,这也是好事,家国下,总也要高于儿女私情,只是……”
慕容柳顿了顿,看向沙若月的眼神十分坚定。
“只是我与公主情谊已是今非昔比,和亲一事总归不是公主的意愿,如若你有别的想法,不论如何凶险,我也定会帮你做到。”
言下之意就是,不论是留下成婚还是逃婚远走高飞,我都会尽力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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