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了,景帝励精图治,能分得是非,哪里是什么沉迷女色之辈。此番派我来做迎亲使者,也是为了表示对北凉的尊重。”
“这可就不像北凉帝了,是非不分,直接将景国的迎亲使者打入大牢不闻不问,又有何风范和礼节?”
慕容柳完,脸上的嘲讽之意更甚。
夸颂景帝完全是她胡侃的,不过是因为她始终对自己被北凉帝投入大牢一事耿耿于怀。
没想到这北凉帝根本就不容她拿出符节文书,她被直接拖了下去能辩解的机会都没樱
亏她还以为这个北凉帝就像看起来一样精明!
涉及到一国之主,刚刚平复了情绪的沙若月又被挑起了心头的怒火。
她杏目圆睁,直向慕容柳呵斥道:“一国之主,岂容你一个亡国公主胡乱评价!”
“你既是身份被断定造假,那必是拿不出能证实自己身份的证据,又怎能叫他人不怀疑?!”
“我明明有证据!”慕容柳有些忍无可忍地喊了一声,“我贴身携带景国的符节文书,千真万确,但北凉帝却没有看一眼,就让人将我投入大牢!”
“这还不是不辨事理,是非不分?一国之主若是处事公正,哪里会惹来他人评!”
这北凉公主,也未必太维护自己的国家和父皇了,甚至都显得有些胡搅蛮缠了。
“符节文书?”听到这四个字,沙若月的眉头一蹙,“你若真有符节文书,父皇怎么会不想看一眼?你可不要凭空捏造!”
“你当我骗你?”
慕容柳有些气急,她干脆将符节文书从怀中摸了出来,一把扔向了面前的沙若月。
沙若月伸手一接,她接住了这符节文书,怀着疑虑打开了它。
只见符节文书上,有冗长关文数段,关文皆用掺了金粉的笔墨书就。末尾处还盖了一个花印,乃“盛景永昌”四字。
“这是真的符节文书……”
沙若月仔细地瞧着手中的符节文书,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使用掺金笔墨是景国的行书风气,这花印与字样都有暗纹浮现,印也是景国独有,不似作假。
蓦地,沙若月想起了慕苍哲的那一封信。
她来北凉大牢也不过就是为了确认九黎公主的身份,再给慕苍哲卖个人情,怎么好端敦就和这九黎公主吵起来了?
既然已经确认了九黎公主的身份为真,再争吵下去对她们都没有好处,眼见一个时辰快到了,她也该离去了。
沙若月叹了一口气,她将手中的符节文书折好,又递还给了慕容柳。
“罢了,既然你确实是景国的迎亲使者,也有真的符节文书,父皇没有多加查证乃他的不是,本公主也不和你在此争吵了。”
“这符节文书你且收好,本公主不日便会禀告父皇,放你出这牢。届时,你就和北凉的和亲队伍一起回景国吧。”
慕容柳一把拿起沙若月手中的符节文书,有些警惕地瞧了沙若月一眼。
这北凉公主莫名其妙来到北凉大牢见她,又莫名其妙地和她争吵起来,这会儿见了符节文书又突然转了态度,怕不是其中有诈?
慕容柳皱着眉头,语气很是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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