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带我去你们学舍。”
冉若华伸手把卫长风张得颇大的嘴巴合上,拍其肩让他给自己带路。
“等等。”刚刚没听错吧,那花拾说要去哪?
走了两步回过神来的卫长风一脸戒备的看着身侧之人,不解的问,“你去我们学舍做什么?”
便见那瘦小美貌的先生正了正衣襟,清脆的声音故作庄重之态,“为了能够更好的传授知识与你们,先生我决定今夜便住在你们学舍,感受一下监生们的生活。”
放着好好的花府不住,谁想去你们学舍呢!还不是因为那鹤惜山的事儿,冉若华转过头悄悄的吐了吐舌头。
而一边的冉若华想起自己那乱糟糟的学舍,面露疑色,难不成鹤惜山这学舍有宝贝,先前的燕离归也是,怎么都争相想住这儿?
南院学生最东边的一间,打开的门槛上坐着个身着教服的男子,只见那小脑袋低垂,瞌睡不断。
“长风,花先生这是怎么了?”
学舍内正在里面地榻上铺被子的鹤惜山推了推一侧躺着看画册子的卫长风,指着门口那人诡异的样子,出声询问。
“我上哪里知道他抽什么风,怕不是魔障了吧!”
翘着二郎腿的卫长风把手上的画册子放在肚皮上,眼神飘向门口之人,嘴角抽了抽。
他还未从下午得知那二人私情的事情中缓过神,还以为花拾要来他们学舍住是开玩笑,谁成想这人从晚膳后便一直赖在他们这里。
关键是这人也不睡觉,在门口一坐便坐到了深夜,期间一直在往外瞧,也不知在看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请来了尊门神呢!
拖他的福,早已洗漱好的自己和惜山还要在屋子里忍受外面的蚊虫和蝉鸣声。
而坐在门口的冉若华已是困乏不堪,就在以为自己今夜等不到了的时候,对面学舍最西边的一间屋子终于有人出来了,她立刻拿起身边洗漱的篮子跟了上去,消失在黑夜里。
“咦?人呢?”刚看完手里的黄册子的卫长风正准备睡了,转头看门口那人,没影了?
想问问身侧之人是怎么回事,低头却见惜山已然入梦。
真是见鬼了!
夜里青石路上的灯大多都熄了,只见一个青白监服的瘦弱身影走在这静悄悄的小路上,左手端着盏小油灯,右手拿着换洗的衣物,不时左右张望两下。
殊不知,身后黑暗的夜幕里有一个身影一直在跟随着。
监里的盥房距学舍的院子并不远,夜里盥房无人看守,收拾的人也要明早才会过来,便见那监生轻车熟路的走近了东侧。
白日里冉若华同卫长风问了这盥房的构造,说是分为东西两侧,东侧是池浴,西侧是单间,洗池浴较费功夫所以人一向少得可怜,院里监生一般都是夜里去西侧单间简单洗漱一下。
正愁要是西侧进去还会有其它人呢,没想到眼前这人竟是进了东侧池浴,正合她心。
估计这会儿那监生应是已经在池子里泡上了,冉若华便轻手轻脚的也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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