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内气氛十分诡异,众人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不知信了谁的话才好。
忽然,那跪在地上的小厮似是想起了什么,伸手从怀里取出了个浅粉色帕子,急忙喊道:“此物乃昨日和彦画师见面时,从他身上掉下来的,小人见这帕子做的精致,待其走后便从地上捡起收了起来。”
浅粉的帕子上隐约可见绣着两之春欢鸟,一看便知是姑娘家的物件,想来是这小厮不知从哪个姑娘那边顺来的,现在拿来做借口诬陷,平日里彦画手最是恃才傲物不尽女色,怎会随身带此等物件。
这小厮身份卑微,众人定是不信他的说辞。
“大人,小人不敢说谎,这手帕上绣着辛夷阁轻欢姑娘的名字,您招那小娘子过来一问便知。”见堂内无人相信他的话,小厮便豁了出去,恶狠狠的瞪向身边一脸道貌岸然之人,就算死也要把这彦陌拖下水。
这辛夷阁是什么地方,是京城里最负盛名的花楼,而书画之人向来清高自傲,不耻流连花街之人,此番以性情德良自居的彦陌这事若是坐实,他怕是在这画界永无翻身之日。
“去把那轻欢姑娘请过来。”
同属京都最热闹的长庆街,辛夷阁距这空桑楼倒是不远,台上三皇子立刻发话,让手下的侍卫去把人带过来。
“大人不要!”听要去抓那小娘子过来,彦陌终是慌了神,心知这下是难逃此罪,一脸死灰的跪坐在地上承认,“此事确是彦陌为之。”
而此话一出,楼内也是传来众人唏嘘不已的声音。
凌海一派在黎国素来享有较好的声誉,众人也未想到一向文雅有礼的彦陌会有这般歹毒心肠,做出此等肮脏的勾当,真是有辱凌海一派多年积下的口碑,也可惜了他多年习书画的苦工。
“既已查明真相,那就去了彦陌画师的牌子,押去监理院,听后发落。”事情有了定论,三皇子便又发了话,一旁的侍卫立刻上前将彦陌押了下去。
那彦陌还不死心的在喊其师傅渚浪大师的名字,祈望其能为自己说情,可直到他被拖出空桑格也未等到大师露面。
经此一闹,这丹青会‘画圣’的名号自然便落在了花拾头上,楼中之人无不拍掌叫好。
抬眼望去,便在青衣遍布的人群中看到了个一身锦缎的少年,张牙舞爪的不知在向身边人说着什么,冉若华不禁轻笑了起来。
抚平穿了几日有些皱起的衣角,冉若华坦然的走到国师大人那里,双手接下了那块和阿爹一样的墨紫玉牌,一拳之隔间轻声道了个谢。
怎知这国师大人眼角都没动一下,转身就坐了回去,亦如刚刚触碰到其手那般冰冷,令她不禁怀疑刚刚在台上帮自己说话的是不是此人。
随着墨紫玉牌到来的便是冉家抄袭谣言的不攻自破,冉若华这心中很是欣喜,也算是不妄她舍弃自己那点小本书画生意,此刻迫不及待的想赶回冉家把这喜事告知二老。
不过走之前,她还想再去找那国师大人道个谢,毕竟刚刚是他帮了自己,也算是欠他个人情。
最重要的是,此番回雍州,怕是不知何时才能再来京都一睹国师大人的俊颜,此人虽然冷冰冰的,但还是令奢爱美人的她想入非非。
怎知循着那白衣之人,半路却被一身黄袍的三皇子和祭酒大人拦了下来。
“这是…”她不解的看向两人,不知他们拦他做什么。
“花兄画技之高超,令我和祭酒大人甚是钦佩,不知花兄可愿进国子监任博士,传授学生书画之艺?”三皇子出声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往届丹青会结束,若是有不错的画圣出世,祭酒大人会邀其参加国子监的诗画宴,而三皇子亲自邀人入国子监为师,可是从未听闻,一旁正准备散去的人都放缓了脚步,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花兄你快答应我三哥吧,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相见了!”
脖颈一沉,便见疏麻那小子一把勾住了她的脖子,压得她一口气没喘上来。
“六弟,休得胡闹。”三皇子一把将疏麻抓了起来,眼神里颇有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反观那少年倒是有恃无恐,见惯了的样子。
不过,六弟?
京城还真是卧虎藏龙地儿,先是同桌而识的小生意人摇身一变,成了远近驰名的京都富商。
没想到,同室而眠的臭小子竟是黎国六皇子,自己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花兄,我可不是有意瞒你的。”
对上那双充满怒意的桃花眼,卫长风嘿嘿的干笑了两声,飞快的躲到他三哥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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