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呢?”
瘦小美貌的少年转身往楼上走,身后跟着个略高一头的锦衣少年,美好如画。
“当然没进啦!”疏麻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丝毫不为此事难过。
“那你怎么比我还高兴?”
木梯上,瘦小的青衫男子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无语的看向身侧之人。
“你若入选,那我便是画师的兄弟,你若夺魁,那我便是画圣的兄弟,”似是怕她不信,疏麻还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放心,你若今日未入选,我便只是花拾的兄弟,结交到兄弟当然高兴了?”
是缺爱吗?这孩子怎么傻乎乎的,懒得理他的冉若华转身继续往楼上走,眼底倒是难得闪过一丝暖意。
“花兄,你等等我啊!”身后少年呼喊声不断,却并不觉得吵嚷。
在这里生活五年,除了冉老爷和夫人,这孩子好像是第一个她愿意亲近的人。
这般心思单纯之人,当永远这般无忧无虑。
下午的复试不需自备材料,于是她便趁现在休息的功夫收拾好了自己的包袱,打算丹青会一结束就离开京都这个是非之地。
不用想便知冉老爷看到自己偷溜出来肯定急得跳脚,这会估计冉家弟子花拾参会的事肯定也传回去了,当时走得匆忙,只留了封信便跑了出来,事成之后她得赶紧回去谢罪。
诶呀,怕是回去又要抄上一个月的《女戒》了。
初试过后便迎来了最有看头的复试,一年一度的画圣花落谁家,关乎着书画界各大派系接下来三年的起伏,自是要小心对待。
此刻堂内布置更为隆重,入选的十二名画师早早便在堂内等候,落选的画手们则纷纷在楼上的长廊和木梯处向下张望。
便见那大堂的高台之上摆放着四个座椅,此时还未有人落座,应是为评判之人备下的坐席。
思索间,掌事之人行至堂厅中央,整个空桑楼顿时静了下来,便见一帮带刀侍卫整齐的从门口走进来,分列堂内两侧,随后一道四人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为首之人白衣胜雪,清冷淡雅的身影透着股仙逸之气,宛若神祗的面庞竟透着股万般皆过客的佛系之气,想必此人便是那长于寺庙之中的国师大人类尘,倒真真是个冷面美男。
刚刚擦肩而过,冉若华视线正好对上那人琥珀色的眸子,清冷出尘的气质令她想立刻将此人画进自己的画册中,不过那人看到自己似乎有一瞬的惊讶,她也不是很确定,许是看错了。
紧随其后的是个一身青琅官服精神矍铄的老头,不需多猜便知此人乃掌管国子监的祭酒大人。
第三位是一明黄锦袍之人,此人行走间难掩气宇轩昂之气,眼神流转间透出一股狠辣之气,应是当朝三皇子,不过在冉若华看来倒是莫名有些眼熟。
还不待细想,她惊愕的眼神便停留在最后藕底棕纹锦袍之人。
没想到,这人竟是那日一桌同食的许鑫斗,冉若华久久不能回神。
四人有条不紊的上台落了座,掌事的官吏向众人作了介绍,冉若华方才知晓这许鑫斗竟是国之首富,脚下的空桑楼便是其名下的产业,此次为举办这丹青会专门空了出来,真是做了桩名利双收的好买卖。
哪里是什么经商讨生活之人,分明是名副其实的金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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