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带着张小芳就近找了家医馆,为了避开人群,傅宁特意从医馆后门进去的。
一位姓陈的老大夫给张小芳看了伤势,又把过脉,道“脚踝脱臼开了,要重新接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就要让我夫人给你上药包扎,另外,你这脸,刀口太深,怕是要留疤了。”
张小芳听了低头抽泣,傅宁问道“大夫她的脸真的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我是大夫不是神仙,你看她她的伤口都外翻了,接近骨头呢,你以为是平常浅浅的皮肉伤啊?”大夫无奈道。
“可,她一个女孩子,唉,,”
“我只能尽力而为,另外,她的脚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呢。”
“什么,脚不是脱臼吗?”
老大夫捏了捏张小芳的脚踝,道“她这里不止是脱臼啊,你们这些大宅子里的,唉,下手太重了,这是犯了什么过错,生生把脚踝对折了呀。”
傅宁不由看向面前忍痛的女子,是啊,她是做错了什么呢?让苏府那位小姐下这样的手。
张小芳看出傅宁的疑问,只是眼前有老大夫在,她不敢讲,只抹着眼泪低低抽噎。
“那大夫你赶紧给她医治吧。”
“我现在准备把脱开的脚骨接好,你先出去等着。”
“不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老大夫眯着眼看傅宁,幽幽道“你一个男人看到人家姑娘的光脚合适吗?”
被这提醒傅宁才想起自己现在可不是男人装吗?确实不合适,便道“那我在外面等。”
出了诊治房,傅宁看窗外天已经黑了,摸摸肚子正准备到医馆外面买点吃食填肚子,今天可没有好好吃过东西。
却听诊治房传来一声惨叫,傅宁赶紧贴在门上,问道“大夫,她没事吧?”
诊治房再一次传出惨叫,接着老大夫道“正骨当然会痛的,何况她这情况,只会更疼,忍着点,为了以后能正常走路,这点疼又算什么?”
傅宁被张小芳的哭喊惊得没了饿意,只得站在诊治房外面等着。
过了好一会,陈老大夫的夫人带着助手进去来回几趟,终于给张小芳收拾好了。
傅宁走进去,在张小芳身旁的凳子坐下,见大夫和其他人都出去了,傅宁问道“姑娘,你家在哪?我好将你送回去养伤。”
头发已经被汗湿的张小芳,哑着声音道“多谢公子今日相救,我是张家之女,你只要派人去张府门房说一声,我爹就会让人来接我的。”
“张家?”
“公子不是本地人吧,我们张家世代是药商,祖祖辈辈都在这泉州经营药材生意,你出去随便就能问到路的,我这个时候没有回去,我爹娘应该在找我了。”
“那我这就去你家带个信,让他们过来。”说着傅宁就要出去。
张小芳忙叫住傅宁,道“公子请等等。”
“怎么了?”傅宁转头看向张小芳。
“公子,我有一事求你。”
“求我?什么事?你说。”
张小芳看了看门外没人,道“请公子为我保密,不要将今晚的事告之任何人,包括我爹娘。”
“保密?你这个样子,能瞒你爹娘吗?再说,你受到这样的伤害,为何不去求个公道?”
说到公道二字,傅宁语顿,苏府小姐是城郡大人的千金,这公道确实不好求,搞不好,甚至会连累家族在这泉州的生意甚至生存。她最是明白权势之下,公平难求,正如她现在还在蒙冤奔跑,她求的公平也是遥远至极。
张小芳看着窗外,默默流泪,道“我家只是小小生意人,得罪不起城郡家的小姐,我不想把我爹娘也害了,就当是我倒霉,是我命苦。”
张小芳捂脸呜呜哭起来,她的脸算是毁了,她不能让她的爹娘也受到伤害。
傅宁拍拍张小芳的肩膀,问道“你到底是怎么跟苏家的小姐结怨的?”
“事情要从去年说起,我在一次赏花上偶然邂逅李家公子,我们还对了一首诗,在泉州每到赏花节大家都会斗诗对赋。”
“李家公子?你说的是不是城郊老李家的大娃?”
“正是,可惜他如今已经疯了,曾经李公子可是泉州第一才子,虽说家境贫寒了些,可大家都说李家出头之日指日可待的,凭李公子的才华,将来前途无量的。”
“那你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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