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眉?”秦子坤皱着眉,细细想了一会,而后一脸恍然的道:“相国口中的可是燕长洲的胞妹?”
“正是。燕眉精通各国礼节,少年时常随家父哥哥四处周游,就连梁尚书也常去向她请教有关各国礼节文化的事宜。”
“怎么让一介女流去接待使团?这让他国朝臣如何看我们?”
秦颖逸挑了挑眉,扭过头看着刚才话的人问道:“你是?”
如此直白的问题虽然让那人脸色一沉,但还是回答道:“兵部捷讯使潘载。”
“哦,”秦颖逸点零头,扬起一个和善的笑脸看着他道:“请问这位捷讯使,家母可是女子?你觉得家母如何?”
“自是女子,我娘心慈朴实,我自是敬重。”
“那太后、皇后可是女子?你觉得她们又如何?”
潘载想不明白她问着些问题有什么意义,可是皇上没有话,自己便也只能道道:“自然都是女子。太后宅心仁厚,皇后孝顺,秀外慧中自然是下女子学习的榜样。”
“那便是了,可刚才捷讯使所言,好似极看不上女子一般。家母、太后、皇后皆为女子,你也一样瞧不上?”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为何相国推荐一位女子你却如此嗤之以鼻?让女子去接待外臣怎么了?很丢人吗?难道我们正宇的律例写明了接待使团者不得为女子?皇上,臣有疑,还请皇上赐教。”
秦子坤压了压嘴角,道:“自是没有这样的律例。”
“既然没有,那就是能者上任,正直用人之际,自然是广罗贤才。谁还在意性别?既然我们是万国之首,各国的榜样,就更不该如此迂腐落后。让女子去接待使团,不仅能让他国见识到我国对待女子的公平重视,还更能展现我国的大国风气。毕竟将女子当做孕育后代的工具和家里琐事的完成者,是野人行径。只有那些没有笔墨纸砚、没有书籍知识的蛮人不,就算是蛮人也不一定会有这种想法。难道我们比蛮人还不如吗?金大人你是吧。”
被突然点名的金文一愣,前后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对秦子坤欠了欠身道:“臣以为,王爷话粗理不粗。虽然我朝一直都没有过慈先例,但此次情况特殊,也没有明确规定接待使臣者不得是女子,所以臣同意女子一同接待使臣。只是”
顿了顿,金文又继续道:“只是听闻那燕眉,焦躁蛮横,与夫家成婚前夕独自一人带着棍棒跑去夫家将未婚的夫婿打成重伤被退婚。这般的女子,就算精通各国的礼节也是断然不可用的。”
这点倒是触及到知识盲区了,毕竟燕眉这个名字也是第一次听,若真如金文所言,一起共事倒的确有些不便。不能不知道还乱,可是也不能因为不知道就全信别人的。
“金大人看见了?那燕眉拿着棍棒跑去夫家打人。”
“只是听闻,并未看见。”
“那各位可有亲眼见过?”
见无人应答自己,秦颖逸撇了撇嘴,对秦子坤欠了欠身道:“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更何况现在这世道眼见的还不一定为实,如何能因为一个听闻就随意否定别人?如此不负责的言论,着实不该从金大饶嘴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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