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入了他的眼,进了他的心。只是如今他对自己就好像魔障一般,要自己留在他身边,何其有幸,能被一个人这样坚定的爱着。
这一夜,晋显允和连桑都睡得很好。大权在握,爱人在身边,晋显允觉得这二十年的人生,此刻就是最圆满的时刻。
玉都的另一边,蜀国的言锡道:“本以为南怀太后在玉都布置了这么多年,好歹也有几分根基。可没想到,一点小事都做不成,还被人断了耳目。”
那随从问道:“那要影娘出动吗?”言锡道:“不必,她继续潜伏在太后身边吧,太后是我们留着的最后的底牌。”
言锡继续问道:“那位公主现下怎么样了?”随从答道:“婧凰公主身边暗卫护的很周全,她本人也是深居简出的。看起来像是个安安分分在玉都当质子的样子。”
言锡冷哼了一下道:“那是你无能。南怀太后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布置重阳宴,最后都能让她逃脱了。只能说明这位公主的手段绝不再南怀太后之下。楚王把她当成宗室唯一的希望来养,她的师父可是名满天下的迟敬虞。南怀太后那样的女人尚且把持朝政几年,所以你以为你看到的她深居简出安安分分就是她真的老老实实在玉都做质子了吗?”
那随侍听的冷汗连连,他们的王一向一仁慈著称。但是只有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才知道,王上这些年一直被宗室压着。他需要权利,可是军队在誉王手里,文臣大多又是贤王门生,他们两个人掌握着朝中的权势,所以王上只能努力为自己赢得一个仁慈爱民的名声,又在暗中发展了江风楼。
如今好不容易可以有一个开疆拓土收回兵权的机会,王上自然对它极为看重。
虽然他们都觉得局势对王上来说很不妙,但是王上筹划多年,处心积虑要搏一搏。仁慈是对着大臣百姓,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随从向言锡说道:“那我们加派人手,日夜盯着质子府吧。”言锡道:“不用盯,她既然有本事将自己藏的这样好,我们再查探的紧了被她发现就划不来了。”
随从道:“那如今情势对我们不利,王上还要在这里待多久?”言锡道:“我在等,在等着太后向齐王发难,给我们一个正大光明在玉都的理由,然后占领玉都,振兴蜀国。”
质子府,连桑在练字,西边的太阳斜斜的照过来,宁欣在一旁伺候着连桑。宁欣觉得最近的连桑很奇怪,不似刚来玉都那般活泼,喜欢到处玩儿,现在总是呆在质子府,一待就是几天不出门。宗小姐也是,说好的江湖儿女,总喜欢四处飘摇,在她身上却从没见这样的习气。和公主一样,除了每日雷打不动的晨起练武,宗小姐也总是窝在院里不爱动。
本以为公主逛够了不爱动了也没事,她必得陪着宗小姐一起逛,那样公主也能出去活动活动了。谁知道这两个人一起窝在质子府,她都操心着两位主子也不怕把自己窝坏了。
连桑感觉到宁欣好似有心事,放下笔问道:“想什么呢?”宁欣也是和主仆多年,直接停了磨墨的活儿说道:“公主不是来玉都的时候还说盼着来了好好玩玩儿吗,怎么如今真的来了玉都,也不见您怎么出去。现如今宗小姐来了,本以为能多个陪您聊天解闷儿的人,谁知道你们两个竟窝到一处去了。”
连桑道:“如今玉都,太不适合出去了,外面太危险了,上次太后宴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抓住了那样一个人,如今,玉都各方势力盘踞,我的身份又敏感,还不如好好在这里呆着,质子府是个好地方啊。”
宁欣道:“那您说,既然玉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怎么迟先生还总是在外面跑着,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
宁欣不提迟敬虞,连桑都快把他忘记了。自己这几个月来,慢慢习惯了一个人练字看书练舞,确实有些日子没有见师父了,他一个人在外面,能干什么啊。
连桑安慰宁欣道:“没事,师父他武艺那么好,定然不会出事的,玉都好些消息都是师父递给我和父王的。”宁欣听了这话放下了心来。
连桑却忍不住开始操心迟敬虞了,虽然自己这个师父平日里懒得给她好好教,但是他从小陪着自己长大,教她要懂大道,明事理。当初帮南怀婉求药,也是师父去的,如今局势这样紧张,她是真的担心师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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