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少女笑嘻嘻地起身,朝理发店内内侧靠近楼梯的洗头床,跳着步子走去。
中年男子看景毅还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真切体会到气不打一处来——全身上下都是气的感受,呲牙裂齿地说道,“原来你是用眼睛给人洗头的啊?”
景毅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朝红发少女的方向走去。
中年男子似乎感受到自己精心涂抹发蜡的发型,被气得冲的更高了,捂了下额头。叹气坐下,专心致志地再去逛着某著名汽车论坛网站,不再去看那面受气。
等那丫头消遣完,把这傻小子赶紧送走。
这家理发店此时虽然没有什么人气,但景毅面前的全躺式洗头床卖相却是不错。仿真皮的面料,玻璃钢的床身,连接着一个纯白色的陶瓷洗头盆,旁边有着花洒,还有几瓶撕了标签,不知是洗发液还是护发素模样的东西。
“红色那瓶是洗发液哟。”红发少女嬉笑的声音传来,然后没有多说什么,表情像是在幻想一部偶像剧似地躺在洗头床上,闭上了眼睛,似乎也不在意景毅洗得好与不好。
背身坐在理发椅上的黄发青年,却是兴致勃勃地看着景毅准备如何洗头。
景毅再次愣了两秒钟,回想自己洗头的程序。
先打湿头发,再涂抹洗发液,揉几下,清水洁净。
男女生洗头应该没啥差别……吧?
“快呀,快呀,小哥哥。”躺在洗头床上的红发少女像得了多动症似的扭动了几下身体,嬉笑地催着景毅。
景毅不是个墨迹的人,也受不住催促,霍然拿起花洒,对准尚在扭动的红发少女。
滋!
本来对着少女头发的水流,意外地洒了少女一脸。
扭动的少女瞬间安静了下来。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黄发青年笑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转过身去,继续低笑了一会儿,打开手机去准备开一局手游。
中年男子完全不为所动,一幅早有预料的模样,从汽车论坛逛到了某彩票网站。
“不好意思……”景毅抱歉了一声,连忙用毛巾给少女将脸上的水珠擦干净。
红发少女本来像一只要生气的小猪仔,哼唧了一声,被景毅轻轻用毛巾擦拭脸颊时,眼睛又笑的眯成了两道弯月。
终于有惊无险地把少女的红发完全淋湿,将花洒放下,打开一瓶洗发液,挤出一些在左手掌心,右手沾了一些水,双手搓揉过后。
然后,将两只手覆在了少女的头发上面。
“哼”红发少女顿时只感受到自己的大头,被全世界最柔软的物质包围住了。她像只自由自地在海洋里面遨游的小鱼儿,又像是无忧无虑地躺在阳光明媚的大草原上的一只小羊仔。
放松,无比的放松。
而景毅陡然发现似乎自己双眼又花了似的,双手内部似乎流动着,只有自己看得见的金色符文。然后从指尖、掌心再传至自己的大脑。
金鉴?正骨素问九式大师级别。
第五式,揉法。
景毅的双手像作圆形,从头皮开始将洗发水涂抹至少女的所有发丝。手掌又作螺旋形的揉动。
金色的古文仿佛在手中流淌,掌控着景毅双手揉动时的每时每刻的力度大小和节奏。
红发少女此时感觉自己的大脑头皮下的皮下组织,随着景毅的双手旋动时,血液都在加速循环,每一个头皮组织都在舒畅地跳舞。
揉法的最高境界,并不是说老老实实将动作做的多正确,穴位按的多精准。
而是能够让人彻底放松下来。
红发少女就是这样的感受,她已经全然忘却自己正躺在洗头床上,而成为了大自然中的一部分,同时再次不由自主的娇哼出口。
“哼”
戴着耳机打着手游的黄发青年,和又沉浸入某纸牌游戏的中年男子,却是并没有听到少女的娇哼。
“四哥,剪个头咧。”一个二十九岁的男子走进理发店,很熟练地和中年男子打招呼说道。
被称作四哥的中年男子应了一声,“是小陈啊,今天柏子没在,让阿汤给你剪吧。”
小陈是鲜豫街一家夜宵烧烤店的厨师,下午没什么事,就想起要理个发。
他很自然地给四哥递了一个槟榔果,顺口说道,“哦,柏子今天不来哦。”
四哥接过槟榔放进嘴里,回道,“鬼晓得搞什么去喽,反正一般星期二也没什么客人,随他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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