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提举见了与李师师一般无二的媚儿,惊的呆住,傻傻分不清楚。灵姝和媚儿看着他的惊慌表情,偷笑起来。陆白也暗自可乐,心想我这可不比乔装打扮,除非法目天眼勘破幻象,不然如何识得出来。
“先生真是神人一样,无所不能!”周邦彦十分叹服。
“周提举过誉了!陆某不过会些雕虫小技罢了。咱们这就上楼吧。”陆白谦逊道。
“三位请!”周邦彦立即引着陆白三人上了楼来见李师师。
李师师见了媚儿也是大惊失色,周邦彦向她说明缘故,她才稍有平静,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你虽然与师师姑娘相貌上并无差别,但行走坐卧上还是大有不同的,你需学习学习,别有太多出入。劳烦师师姑娘教习她些,其他的倒还罢了,只是与皇帝见面时的情形要她知晓明了些。”陆白嘱咐一番。
“只是让她代奴家在这里,不是平白无故害了她么?要我于心何忍。”李师师替媚儿忧虑道。
“师师姑娘不必担心,我自有让她脱身之法。”陆白安慰道,很是欣慰李师师已是自顾不暇,还想着别人的善念。
媚儿心中好笑起来,心想自己要抽身离去自然容易,可我却巴不得长久在此逍遥快活呢,还能引万人倾慕着迷。
李师师知道陆白有了对策,才安下心来,带着灵姝和媚儿去内室演练。
陆白见李师师的侍女婉儿上来奉茶,打量了她一回,想起了什么,说道:
“婉儿姑娘,你很聪敏乖巧。须知晓,我所做这些事皆是天机隐秘,若泄露半句,必遭后果。”
陆白想到后面还有用到婉儿的地方,不能瞒过她去,不愠不火的对她说了几句。
“官人放心!婉儿知道厉害。且婉儿自小服侍我家娘子,娘子待我如姊如母,婉儿绝不做那忘恩负义的不耻勾当。”婉儿恳切跪拜道。
“婉儿姑娘快快请起!我只是多些小心,这事也非同小可,出了差池,必起祸乱,到时害了你家娘子和周提举,也会累及于你。不过也不必忧心忡忡,自然应对就好,我会在一旁照应,绝不使你们任何一人遇险。事成之后,我当拿钱替你赎身,助你离了这牢笼,随你家娘子寻个安身立命的好去处。”陆白扶起婉儿,语重心长的说道。
“多谢官人成全,婉儿来世当牛做马报答官人大恩。”婉儿谢恩道。
“不必多礼,你且去内室照应,与另一位你家娘子默契和睦些,若她有不当之处,你需一旁提点着。”陆白笑对婉儿说道。
“是,谨遵官人吩咐。”婉儿会意,说完朝内室去了。
“不知周提举今后作何打算?”陆白闲问道。
“而今奸佞当道,祸乱朝纲。撺掇陛下于金人一味避让求和,苟且偷安。我大宋立朝虽重文抑武,却也非无可用之兵,可资之财。只是在这旷日持久的怯懦畏战之下,娇纵了敌国,使之变本加厉的图谋于我大宋,而我方只以割地赔款了事,无异于割肉以饲虎狼,致使国力日减,运道衰微。长此以往,因果难料。”周邦彦叹息一回说道。
“盛衰兴亡,久积成病,轮转更迭,自有天数。非周提举一人之力可挽回,还是从长计议。正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先存了身家性命,才好多为百姓多施善政良策。”陆白感慨道。
“先生所言极是,美成在朝中多受排挤,无能为力,正要请旨外放,必合了那些佞臣心意。既然左右不得大政,便去地方为百姓做些实事,也比聊赖赋闲来得好。”周邦彦说了自己的打算。
“周提举此言甚合我意!我正要如此劝提举如此行事,且看当今之势,危在旦夕,以我之见,提举应步步南下,且行且看。也好为民做官,保全余生。”陆白高兴说道。
“多谢先生指点!”周邦彦感谢道。
灵姝此时出来,到了陆白跟前。
“如何了?”陆白笑问灵姝道。
“她倒是乖巧的很,学的有模有样的。”灵姝笑答道。
“就请她们出来吧,我有话说。”陆白嘱咐灵姝道。灵姝去叫了李师师她们出来。
“仙……先生有何吩咐?”媚儿得意道,差点叫错称呼。
“打今晚起,你与婉儿姑娘在此,如常待客,相互照应。直等皇帝陛下来寻你时,你要按我说与你的照做,不得节外生枝。我只在临仙馆周围接应你们,无须担心。”陆白对媚儿说道。
“是,先生!”媚儿应承道,自是轻松自在,毫不畏惧。
“灵姝,你给她一枚灵犀石,好让她与我传递消息。”陆白吩咐灵姝道。灵姝从百宝囊里掏出一块晶莹如玉的石头递给婉儿。
“多谢青……灵姝姑娘。”媚儿对灵姝说道,接过灵犀石。
“师师姑娘,还委屈你换了男装,随我们离开,外面眼目众多,免得被人认出。”陆白笑对李师师轻松说道。
“应当的,先生所虑不差。”李师师去内室换了灵姝给她准备的男子常服,洗去脂粉,摘了钗环,扮了男子形貌,素面出来。
“好一个风流公子模样!”灵姝打趣道。
“妹妹取笑我了。”李师师羞涩道。
“敢问先生,我们此去何处?”周邦彦问陆白道。
“我在城中为你们赁了处院子,暂做栖身之所吧。我已雇了车马在馆外候着,咱们这就去吧。”陆白对李、周二人说道。
“劳官人破费了。”李师师感念恩情道。
“先生心思缜密,事无巨细,美成感佩五内。”周提举躬身谢道。
“钱财于我是身外尘土,二位不必介怀。”陆白笑说道。
四人离了临仙馆,只留下媚儿和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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