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那可能不是我这个军衔能够获取到的情报。总之,联邦元气大伤,破法者则成为了英雄。”
“这听起来像是个极端组织。”A揉摁着自己的眉心。
“他们的确是。战败的异世界生物释放了病毒,破法者对变种人赶尽杀绝,和平降临后,他们又放任上层阶级寻欢作乐。那天,我在一场宴会上担任护卫工作,看到了巴哈雅,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指挥官直起腰活动了一下右臂的断口,那里只剩下和肩膀相连的一点点肢体,“联邦只打算削夺我的军衔,破法者却断了我一条胳膊,我偷了辆列车进入了荒野。走之前我听说破法者正打算建立一个项目,叫作‘空轨’,哈哈,不知道列车在天上跑和在地上跑有什么区别。”
A看着指挥官把调试好的胳膊重新装上,他攥紧手里的麦林枪,将它插到后腰,指挥官塞给他一盒子弹,并拉开了车间的门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变种人……希莱因,为什么不能与普通人共处?”A犹豫了一下,撑住门板。
“这种病毒会破坏你的基因,你的寿命会缩短。”指挥官把一根手指戳在A的胸口上,做了个钻洞的动作,“绝大多数变种人无法再生育,此外,他们会变得偏激、易怒、好战,就像你之前见到的变种人,他们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是人类了,不是么?
“变种人的唾沫、血液、甚至是泪水都具有感染性。真正悲惨的不是被病毒直接感染的人,而是被变种人感染的人。二代感染者大多会直接死亡,少数变成怪物,极少数变成状态不稳定的变种人。不用太担心,我们有消毒设备,也会遵从你的意愿在你被感染后帮助你结束生命。”
指挥官热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A却疼得龇牙咧嘴,指挥官干巴巴地笑笑,“我知道故事永远只是故事,反正等你真正到了黑都,你的死活就和我们没关系了。谈话结束。”
这次的“告别”没再拖延,指挥官揪住青年的衣领把他拎出了加工车间,迅速关上了门。
A回到自己的房间,第一次打开了这里的灯,昏黄的灯泡周围飞舞着一群蛾子,他躺在床上看着它们出神。
他静静回忆指挥官的话,回忆着发生的一切。病毒雨,列车,草原,厮杀,私欲,绝望……这些构成了他刚刚认识没几天的这个世界的全部,很简单,又很复杂。
指挥官所说的“战争史”,他在“乂”系统中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这有两种可能:他的权限不够,一些资料必须正式登录后才能查阅;或者乂系统的确没有收录这些。
如果答案是后者,那么只剩下一种情况。
这个系统是“战前”遗留下的东西。
有人建立了这样的系统,包含分析与记录的能力,很可能是想应对将来发生的一些情况,但不知为什么这个系统最终落到了他手上,寄居在被改造的右眼里。
想知道全部真相只有找到可登录系统的账户名,或是找到它的发明人。
只要去黑都,一切就有答案了吧。
不知多少次,A还是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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