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红花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暧昧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痛苦的闷哼声。
蔡红花靠坐在门前，脑中的疼痛舒缓了一些，疲惫感袭来，她迷迷糊糊地想起来，怎么小强不在呢？
半晌后，屋内的响动渐渐停息。
付城从床上起身，露出身下奄奄一息的人影。
他骂骂咧咧地穿上衣服，“金强那个狗东西，还说是个细皮嫩肉的好货色。长得一般也就罢了，这一身皮糙得硌得我手疼。”
最近基地长不知道听了谁的话，明里暗里提醒他管好自己的队员和家属，甚至有削弱异能者权力的打算。他憋了一肚子火，刚好金强凑上来说弄来个好货色，本来想好好泄泄火，结果刚扒开衣服就被那一整块黢黑油腻的肥肉恶心得不行。
付城现在回想起来依旧反胃，不知道刚才自己是发什么疯，忍着恶心做了几个小时。
他自觉晦气，沉着脸推开门。
蔡红花惊醒，讪笑着站起身，“付队长，您还满意吧。”
“满意，满意个屁！”
付城一把推开妇人，指着她的鼻子骂：“你TM告诉金强，他下次要再敢拿这种货色糊弄我，我TM让他在Ａ市混不下去！”
男人怒气冲冲地走远，蔡红花撇了撇嘴，轻啐一声：“不满意还做了大半天，真当我是傻子呢？想白占便宜可不行，你要不给我们好处，老娘我闹到你们队里去，看谁丢人！”
蔡红花一跺脚，急急忙忙地推开门，“这么长时间没动静，该不会被他弄死了吧？”
她走到床边推了推那人，见他一动不动，宛如死尸一般趴在床上，心里焦急万分。
“不会真死了吧？”
蔡红花念叨着，绕到另一边，想探探他的呼吸，却在看清人脸时呆若木鸡，一时间没了动作。
男人的脸上一片红肿，隐约可见巴掌印，几乎看不出来人样，身上更是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没有半点完好的皮肤。
付城在这事上一向暴虐，失手间弄死的男人女人有十几个，这些事金强一清二楚。屈身于付城的男人女人没有几个是自愿的，他们中的大多数要么是金强从黑市买来的，要么直接是抢来的。金强还嫌弃他们不识好歹，这种不费力气就能有吃有喝的工作，对于他们这种下等人，不应该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可现在，金强疲倦地合上眼睛，只觉得全身上下都疼，像是被人割掉了皮一般。
耳边响起女人的尖叫声，混合着绝望的哭泣，金强听着都觉得累。就这样吧，他心想，意识渐渐昏沉，陷入一片黑暗中，身体像陷在柔软的云朵中，轻飘飘地，温暖地像是有光在照着。
男人的呼吸在指尖散去，蔡红花瘫倒在床边，突然笑出声。
“小强，你看，那是爸爸。爸爸没有不要咱们，他只是找错家了，小强不要怪他好不好？”
妇人笑着朝屋外走去，身影消失在光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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