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万?是年少轻狂?还是另有打算?
都行心中讶然,手上却仍然淡定地把玩着他的血色袖珍玉笛,不动声色。
徒单里和坐在次位,心亦有所动,见都行未作声,于是问道:“领兵者何人?”
那士兵答道:“北府军段伯约、苏黎与夏樾三人。”
徒单里和心中犹疑这是苏修的障眼法,“北府军六位主将,只来了三个?”
“确认无误!”虽有些自作主张,但那士兵还是借着这样的方式提出了心中的疑问:“且未见北府军大将军苏修!”
徒单里和皱了皱眉,苏修不在北府他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不清楚殿下的那个侍卫找到苏修了没,“知道了!一切按计划,切不可乱!你先下去吧。”
“诺!”
待那士兵躬身退出堂内,徒单里和才与都行道:“殿下,苏修此人行事不按常理,大战当前,他只身离开定是另有所谋。老臣未解其意,心中有所惶惑,唯恐生变,请殿下先行移步!”
闻言,都行轻瞥了徒单里和一眼,才道:“未战先怯,这可不是老将军的风格啊!况且老将军不是称之黄口小儿,如今惶恐是为哪般?”
徒单里和无奈叹气:“不过老臣气话罢了!苏修年少成名,却并非虚名,吾何敢轻视?而今殿下安危才是重中之重啊!”
“老将军想到了什么不妨明言。”都行这般说着就站了起来,踱步到大门口去看那朝阳华光。
徒单里和随之起身,跟在身后,说道:“殿下,这几日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如果我是苏修,要想隐匿行踪的话是绝不会戴那象征身份的白面具的。可苏修不仅带着那白面具去农家借饭,还留下了刻有印记的军饷。这一切,就像是……”
都行接下了话头,直言道:“就像是他在刻意告诉我们行踪?”
“是!”
“那又如何?人死如烟散,再多的阴谋,那也只是无用功罢了。少年将军大盛威名,那也比不过漠北第一剑客的剑!”都行对杜仞始终保持着高度的信任,不仅是他的忠心,还有的他的剑术,他可替世人夸杜仞一句,无人出其左右!
徒单里和原先也是这般想法,只是方才那士兵刻意的一句“且未见北府军大将军苏修!”刺得他深想了一番,“殿下,阴谋好破,阳谋却不好避!苏修这般行事,自知是要引人注目的,可问题是,他想要引谁去截杀他?杜仞虽是剑术大师,可对两军对峙的战局并无太大影响,而却他是您的贴身护卫!”
都行这才转过身来,“老将军是说苏修的目的是我?可若云关都破不了,这岂不是天方夜谈?老将军行军多年经验丰富,云关城占据险要地利,天时地利人和俱在,老将军该对自己多些信心才对!”
“可是!”
都行笑了,徒单里和却突然沉默了,他看着都行黑沉沉的眼,沁出些冷汗,便听得这位漠北的二殿下道:“大战当前,老将军这些话,怕是会乱了军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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