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风云游如今的实力,在赤沙城内要动他是行不通的。不说正面击杀,哪怕是偷袭暗杀,也至少要我爹那个等级的高手,才能做得无声无息——古奇虽然时日无多,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狂沙门内谁知道哪阵风沙是他的耳目?大事将举,容不得任何纰漏。”
张射侯站起身来负手说道,装出了一副运筹帷幄的气质。
“我们要设局杀他,必须是在赤沙城外,最好是在荒山野岭或者是无生沙海。”
“你的意思是等机会?”
刃奴皱眉问道。
张家除去张鹤卿、张虎臣还有张斩玄三人,还有九位三阶武者,其中非张家族人的还有六人。
再除去正在南方扮演“长弓会”的三位,刃奴及其手下只不过三人。
这三人平日任务都很繁重,无法保证一出机会立刻集结出动。
“非也,谋事岂能靠天?”
张射侯夸张笑道。
“满城皆知风云游乃是大风山中的山民,我们只需摸清他的底细,然后去山中掳走他的亲人,再传书与他,岂不是能轻松摆布他的去向?”
“传书?你就不怕他把古家人引进来?”
刃奴问道。
“你多虑了。我在狂沙门中布设有眼线,只要他节外生枝我就能知道。再者,我只要附他一旦告知他人我立马撕票的威胁,以风云游的性情和自傲,定然会一个人前来赴约。”
张射侯自信说道。
甄英杰作为张家的一张底牌,张射侯自然不会让刃奴知晓。
“到时候,山野之内,风云游那厮天入地无门,就只有一条死路。”
刃奴在心中反复模拟了张射侯的这条毒计,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大的破绽——整体计划无非就是绑票然后诱杀,环节简单,容错率自然也很强。
最不济,也就是少年不钩,然后黯然吞下失去至亲的苦酒。
“整体计划最容易泄露行踪的无非就是两个关节,第一是在大风山中绑人,第二是在狂沙门中传信。第二条,我会全部交给我的线人来办,以他的手腕可保无虞;至于第一条,我们也尽量减少经手。”
张射侯述说着自己的计划,好似在请人欣赏自己最完美的杰作。
“赤沙城内的头号情报贩子,血煞帮的陈平之曾被风云游那厮取了两只胳膊,一只还是他独生子的。此人现在看着文雅,实际乃是有仇必报的毒蛇,我敢担保,风云游的祖宗十八代都已经被他查清了。若不是古奇还在头镇着,他早就耐不住动手了。”
“我只需随意寻个借口,就能从他那买到消息,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到时候,等到狂沙门发现弟子横尸山野,也是无从查起。”
张射侯缓缓踱步到窗前,望着天边挂着的玄月,好似看到了风云游的死状。
月儿,你终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心中想到。
“现在唯一的问题,刃煞,就是到时你能否保证取下他的头颅了。”
“哼,这不用你操心。”
刃奴轻声哂道——在张射侯转身之前,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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