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三爷不耐与丫鬟说什么,扬扬手,芷荷乖乖的退下了。看着恹恹的女儿,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的。
“婉儿,可觉得脑袋晕?可觉得冷?”
温婉抬起头,看着满是担忧的亲爹,刚刚还觉得有些委屈的心瞬间热乎乎的,拉着她爹的袖子撒娇道。
“头好疼,都怪爹,非要吃那荷叶粥,不然婉儿也不会去望风亭,不去望风亭婉儿也不会着凉。”
“……”温三爷。
看着那红扑扑的脸蛋,再多的呵斥也出不了口,终究妥协了。
“是是是,都是爹的错,还不成吗?待会儿府医来了,婉儿可要乖乖的吃药,可不能再调皮了。”
看到爹投降了,温婉得意的冲她娘眨眨眼,似乎在说,看吧,爹还是最宠疼我的。
嘉柔公主表面笑眯眯的,心中却在想着,要不要让府医多加一点黄连,听说黄连清热解毒的效果最好。
用帕子擦拭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夫君,下次不要在婉儿面前提这些了,这孩子单纯,知道夫君喜欢什么,就算拼尽全力都要替你寻来。如果不是为了你,她又岂会冒雨出去采荷。”
看着伤心的夫人,温三爷开始自责了,难道自己真的无意间在婉儿面前提过荷叶粥?
“都是爹的错。”
温婉向来知道把握分寸,娘的套路,她自然也懂,泪眼婆娑的望着她爹“只要爹不觉得女儿骄纵就好……”
看着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温三爷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刚才竟然会怀疑女儿被娇宠坏了,明明自家宝贝最可爱了。
“爹的婉儿最乖巧了,是爹的错,婉儿不要伤心了。”
温婉见好就收“最爱爹爹了。”
看着喜笑颜开的女儿,温三爷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不过心底还是满是自责。
夜半时分,待温婉吃完药熟睡后,夫妻两个才回了自己的院子,半路上,温三爷紧紧的握住自家夫人的手,脸上满是愧疚。
“今日,多谢夫人提醒了。不然为夫就让婉儿受委屈了。”
嘉柔公主柔声道“如若夫君还是难以原谅自己,不如给女儿抄写一卷经书吧,也算为女儿祈福。”
被哄得不知东南西北的温三爷到了书房,坐在书桌前,看着那本厚厚的金刚经有些迟疑了。
是他想多了吗?这么多经书不选,怎么夫人就刚好选了一本最厚的金刚经?
可一想到柔顺善良的夫人,温三爷又觉得自己真的是魔障了。
“怎么要回京了,反倒心绪不宁了。”
似是想到什么,温三爷温润如玉的脸上弥漫上了阴霾,额间青筋绷紧,明润的眼眸中满是复杂。但愿,回京后一切如旧……
本是一场小伤寒,可温婉这场病却延延绵绵持续了十数日,去香山看花海的约定也就此作废,因为回京的时间快要到了。
出发前一天。
温婉坐在奢华雅致的马车中,马车上刻着第一皇商纳兰家的家徽,望着街道上繁华热闹的景色微微失神。
“婉儿,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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