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神秘刀客的突然出现,官兵兵败如山倒,二十几个人死的死,伤的伤,转瞬之间就只剩下一个人。
那人见大势已去,只好扔下手中武器,跪在地上苦苦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这熊样,哪还有刚才那股子神气劲儿……
刘秀见状,也有些于心不忍,便对刀客说道:“兄台,他也是无辜的,饶了他吧。”
那人见求饶有戏,连忙加油添醋,接着苦苦哀求:“是啊,大侠,小人上有十老母,下有……呃……”
没想到,那人话还没有说完,刀客便挥动手里的长刀径直向那人的脖颈处砍了过去,一道猩红的血流犹如泉涌,刹那间喷溅出来,那人脑袋一歪,趴在地上,血流了一地,死了。
刘秀有些诧异地看着刀客:“兄台,这……”
刀客眼神阴冷,透露出一股杀气,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冷地说道:“不能留下活口。”
这时,刘秀方才看清楚此人的脸,他看上去约莫二十四、五岁,颔下无须,中等身材,挺拔健硕,魁梧,五官端正,英气逼人,怒目而视,表情庄严,肃穆,有一种自然而然的严肃感。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一个做事雷厉风行,不苟言笑,凡事规规矩矩的冷血之人。
这时,许云来带着幸存下来的一家人连忙凑了过来,跪在刘秀和刀客的面前,感激涕零道:“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二位的大恩大德,许某真是感激不尽!”
刘秀连忙扶起许云来,道:“许老板不必客气,秀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再说,许老板之前对秀有恩,如今许老板家中遭逢大难,秀岂有不救之理。”
刀客却是冷冷地说了一句:“赶紧把尸体处理掉。”
这时,刘秀方才意识到,此地距离长安市区非常近,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掩埋尸体,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刘秀赶紧把许云来和他的家人全都发动起来,用那些官兵的兵器做工具紧急挖坑掩埋尸体。
忙活完了这些,刘秀想办法解开许云来和他家人的手铐脚镣,让他们赶紧远走高飞,离开长安这个是非之地。许云来对刘秀和刀客再三道谢之后这才带着家人离开。
处理完了“作案现场”,刘秀方才松了口气,对刀客说道:“许老板过去对秀有恩,秀不得不救,兄台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救人呢?”
刀客冷冷地答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刘秀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兄台也不问问他们是否真的有罪,那些官兵为什么会抓他们吗?”
刀客答道:“就算他们有罪,罪不至死,可那个六岁的小女孩总该无罪吧,那些官兵竟然将一个六岁的孩子亲手杀害,简直禽兽不如,弑孩童者必死!”
原来,刚才官兵杀害许云来六岁的小女儿时,刀客恰好经过,看到了眼前这一幕,他简直忍不可忍。
刘秀微微叹了口气,接着对刀客说道:“其实,他们都是无辜的,许老板一家人获罪的原因是邻居私铸钱币,官府连坐。”
刀客的脸上霎时浮现出一片疑云,惊诧道:“哦?连坐?这暴秦时期的恶法,陈芝麻,烂谷子,圣上居然会拿出来接着用,真是可笑!”
刘秀看了一眼刀客,漆黑的眸子中闪烁出一股希億的光芒,道:“兄台研究过律法?”
刀客答道:“略懂。怎么,仁兄有兴趣听一下我的见解?”
刘秀微微一笑,道:“当然。”
于是,刘秀为了交下眼前这个朋友,驾着他的驴车载着刀客返回了长安,并且找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茶馆,要了一壶龙井茶,打算和刀客促膝长谈。
要知道,去茶馆喝茶对刘秀来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他跟邓禹这样的富二代不一样,在长安求学每天还要为生计发愁。更何况,刘秀还刚刚失去了许云来这个“大客户”,以后送快递的生意将会更加举步维艰。
这么说吧,现在的刘秀去茶馆喝茶就好比后世月薪低廉,整天为吃饭和房租发愁的穷小子竟然偶尔去喝一杯星巴克咖啡,奢侈一下。
还是邓禹经常请刘秀去的那家高档茶馆,单间,装修典雅奢华,墙壁上挂着名家字画,点心、果脯之类的小零食,必不可少。这在当时,的确是一个极其高档的社交场所。
对于手头比较拮据的刘秀来说,这是相当高的规格,日后他若是跟阴丽华约会,也许就会找类似的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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