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的话还没完,大夫已然把药方接了过去,仔细看着手指却止不住的抖动。菁菁有些好奇的看了看王子服,又把目光移回到了大夫身上。
菁菁听到大夫用激动而不可置信的声音问道:“这是江老太爷亲笔写的?”
菁菁不明所以的点点头,一旁的王子服出言提醒:“先生有什么想法了?”
大夫看了看在一旁不知所以的菁菁,把目光定回到王子服身上,有些苦口婆心的劝道:“听我一句劝,这丫头,是真的活不长远了。作为妹妹倒是无可厚非,作为妻子……这身子……”
王子服有些微愣,问道:“您这是以什么身份劝我的?”
大夫有些无奈的盯着王子服,一副“你知道还要问出来”的表情。王子服叹了口气:“不过几年的岁月,于她是全部,于我不过是几年日子罢了。”
大夫盯着王子服微微叹息:“知道当年我为什么死活都要改了姓氏吗?就是因为那位置坐得时间久了,能让人活得失了自己。”
王子服轻轻叹息着,似乎是在感慨自己没有为自己而活,又似乎是在怀念当初大夫的那段时光:“您自然是好福气,有我父亲这样的人肯接手。可俦寒那性子,打从开始就知道我的心思,从不插手家里的事情。”
大夫把药方心的还给菁菁,话却还是对王子服的:“原本就不是我的东西,哪怕终将落入我的手中,到底有一还是要交出去的。是你的东西,你就是再想往出推也是白搭。”
菁菁心的收下,轻轻向大夫行了个谢礼,大夫摆摆手:“也许就是我们王家上辈子欠你们姑娘的,这辈子也该还了。”
菁菁没有听懂,但是看到王子服一脸深沉的模样,也只得尴尬的赔笑着,不再话。
王家,静妙堂,里屋。
菁菁和王子服没有听错,屋内站在桌前的姜芳正捂着嘴低低的哭泣。苏一梅也是今第一次没有对姜芳冷言冷语,只是在一旁神情复杂的看着她哭泣,末了还从衣襟处拉下自己的手绢递过去:“擦擦,让辈们看见也不怕笑话。”
姜芳却只是低低的哭着,仿若充耳不闻。
“好了,你现在哭还有什么用?他们就能回来了?”苏一梅把手绢扔到桌子上,不耐的语气里带着宽慰的意味,“人去了就什么都没了,可活着的人不一样。”
姜芳摇了摇头:“也许他这辈子都在怨我,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我。”
苏一梅轻声叹息着,转过头看了看躺在床上惨白着一张脸昏睡的裴子晗道:“这前因后果恩恩怨怨,哪里又得清楚呢?”
梦里,裴子晗依旧蜷缩在那方围墙困成的地里,仰着头,看着上方雾蒙蒙的地方出神。她这样究竟算什么呢,是井底之蛙还是管中窥豹?亦或是自己就如同一只被关在笼子里被人赏玩的金丝雀?可那个赏玩自己的又是谁呢?
她环顾着四周,四下雾气笼罩灰蒙蒙一片,她什么也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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