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元气耗尽,奔雷拳终究还是没被穿云剑逼退。
江药已然先失一手。
这时,陈铮如影随至,只见他空中稍一侧身,变拳为掌,躲过穿云剑的锋芒,在剑脊上重重一拍。
穿云剑就如同被重击了腰部一样,刚刚被注入剑身中的元气,“嘭”的一声就爆了开来。
陈铮借势向上一翻,江药双腿紧紧夹住马肚,红色骏马被他带的前腿高高抬起。陈铮脚上头下,顺势一掌劈下……
刘安心中一惊,如果捕快今天下了杀手,罪名落在了旺牛镇的头上。那以中州派的作风,恐怕今后所有的老百姓偶会永无宁静之日。
陈铮显然也是考虑到了这点,那掌拍在骏马脑门上的同时,一股元气冲出护住骏马不被力道所伤,元气连同骏马一起向后倒飞。
此时江药紧抓缰绳,双腿死死的夹住马肚子,生生的没摔下马去。
这些说着复杂,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众人先是见陈铮举拳冲了上去,再之后就是江药被他逼的连人带马向后退了一丈有余,而他仅仅是在空中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站定,站在了江药刚才所处的位置。
“咚!”
江药的骏马向后退去之时撞飞了一个官差,官差几乎是腾空而起,骏马这才立住身形,然后只听“噹”的一声官差坠落在地,连撞带摔的直接晕死过去。
骏马身形立住之后,四蹄乱蹈,焦躁不安,就像是见了老虎一样发自本能的恐惧。
江药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稳住。
“捕快师叔,厉害,真厉害!”虽然项青还拉着小敏的胳膊,但她还是跑到了陈铮面前,毫不吝啬赞美之言,连比划带说的,“刚才那一招变拳为掌……师叔你看是不是这样,然后借力一挥……学的像不像……简直绝了!”
江药远远的听到他的话,气的鼻子都歪了。
那边的唐宏禁不住的就想大声叫好。想到小妹的命运还掌握在江药手里,他硬生生的把话憋回肚里。
“那是自然,走南闯北几十年,过的桥比你们走的路都多。”陈铮听的理所当然,指点二人说道:“记住,元气本身是没任何破坏力的,最后还是得转化成力道才有攻击性,就比如刚才那剑气,中气不足,随随便便一拍就散……”
诸葛松听他如此给项青和小敏讲解,颔首微微一笑。
记得第一次与项青见面之时,他就用类似的招数破了小敏催动轻羽的元气。
今日一见,自然是传承自捕快处。这样看来,正如捕快自己所言,他研究力道小有所得,而此道也大有可为之处。
想到他和刘安均是囚牛关系匪浅之人,心中不由感慨,能和乌柳山庄有渊源者,必然不是等闲之辈。
囚牛如此,饕鬄也是如此。
他环顾四周,囚牛当年为什么要跟刘安提及旺牛镇?此处应当必有深意!
又想到饕鬄给何叶所留的八块玄铁,若刘平果真就是囚牛,那其余七龙是谁呢?应该还会有其他留下的线索吧。
乌柳山庄一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太扑朔迷离!
“嘭!”
一声信箭的声音远远从天空中传来。
友军近在咫尺!
江药瞬间胆子大了起来。料想是唐宏的二叔就要到了,届时有了唐门暗器……想想惊天雷,江药自己都打了一个寒颤。
想跑?你们这些人一个也跑不了!
江药冷哼两声,嘴角勾出一个邪魅的孤独。
那边唐宏眉头紧皱,二叔一来,事情就麻烦了。
他尽得唐门真传,却早年被逐出家门。近些年虽远离巴蜀,但在中州吴越等地以唐门的名义经营自己的势力。
平日明里暗里的唯李三生马首是瞻,颇有自立门户之势,实属家门不幸!
也不知血脉之情在他眼里还能剩下几分……
江药拍马向前,有了唐仁里还要什么唐宏!
这时突然一个官差从队伍里走了出来,抓住马缰,拦下了他。
“不着急稳一稳。”他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个腰牌。腰牌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水字
江药一看,面色一变,翻身从马上跃下:“拜见水护法!”
中州派有金木水火土五大护法。派中之人大多数只闻其面不见其人。
护法们平日居无定所,主要是监督派中各项事务的行进,替掌门执行律令,常年隐秘在幕后,全靠一个腰牌行使派中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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