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年助理订的餐厅远离了喧嚣的闹市区,在溪江另一边的翰西,刚过溪江大桥,路边景色都不一样了。
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翰市,最先的繁华地段是在翰西的。后来翰东快速发展,高楼大厦拔地而起,霓虹遍布每个角落,就连路灯,都是精致的雕花镂空明月灯。
而翰西,大多保留着九十年代末或二十年代初的建筑风格,大大的牌匾,很多道路边还有成排的菠萝树,枫树或是松柏。
这几年,翰市新开了很多环境优雅,味道可口的私厨餐厅,助理按照陆丰年的条件筛选,便选了这么一家评价最好的,虽说有点远,但贵在环境优雅。
父子俩用完餐,很快,助理齐叔就开车过来把陆丰年接走了。
“阿恒,爸爸出差了,你开车注意安全,在家要听妈妈的话!”这是陆丰年每次出差的口头禅。
陆清恒点头,目送陆丰年的车走,直至不见,才慢悠悠向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此时,晚上9点左右,夜晚的风有点凉,很清爽。
翰西虽说以前也繁华过,但终究不比如今的翰东,特别到了晚上,道路旁的商铺大多都关门了。有风沙沙吹过,黄色的枫叶落在陆清恒脚边,踩上去,安静地能听到滋滋的声音。
城市的晚上,总会有那么一些街道,晚上出奇热闹。只有晚上才出没的夜宵摊子各式各样并排在路旁,种类很多,烧烤糖水关东煮,炊烟袅袅,样样齐全,每个摊子周围都摆着几张桌子椅子,供客人吃东西时方便。
陆清恒走得不快不慢,拐了个弯,就看到了一条夜宵街,人影绰绰。
夜宵街街头,第一档小吃就是糖水,几张简易的桌子旁,稀稀疏疏坐了好一些人。
陆清恒视线落到其中一张桌椅上,脸色平静地停下了脚步,轿车就在路旁,车钥匙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来回摆弄着,相互碰撞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响。
“姐,你吃这么多,今晚跑的三圈都白跑了,你可是要减肥的人!”李暖阳正往嘴里塞小丸子,边塞边嘲笑正在吃香芋糖水的李暖君。
“谁说我要减肥了?”李暖君抬头幽怨瞪了李暖阳一眼,她一米六五,88斤,很胖吗?
李暖阳又吃了一口香肠,悠悠说着,“过年时你不是说超了85斤就要减肥的吗?你看你这一个月,都胖了3斤了。。。”
李暖君悠悠想起前世自己管理身材时的豪言壮语,打了一个嗝,摸李暖阳的头,笑得很没有下限,“我突然发觉太瘦不好看,我现在的目标是90斤,还欠2斤呢。”说完,朝隔壁烧烤摊老板豪迈喊道,“老板,再给我加一个鸡腿,微辣,就是一点点,小小的辣就好了。”
李暖君不能吃辣,却又想吃,吃了又辣,每次都是这样,俗称嘴贱!
“嘁!”李暖阳很不屑,所以他的表达方式是撇过脸不看李暖君,嘴里却继续着吃香肠的东西。
李暖君倒是很不客气地揉李暖阳头发,笑得很开心,重生回来,她找到了一个新乐趣,就是逗李暖阳玩,每次看到李暖阳气得脸鼓鼓的模样,她就心情倍好。
“姐,有个好看的小哥哥耶!”李暖阳撇过脸正对着马路对面,嘴巴鼓鼓朝李暖君背后方向努了努嘴,嘴角还带着油迹。
“你的嘴脏死了。”李暖君抽过纸巾给李暖阳擦嘴巴,尔后才转过头去看马路对面,空无一人,“哪里有什么小哥哥?”
“坐进车里了,你没眼福!”李暖阳耸耸肩。
“我可比你有眼福!”李暖君哼,突然想起陆清恒,赶她下车的陆清恒,瞬间又难受起来,拿起烤串就吃,哼哼哼,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她是不会放弃的。
“哇!辣辣辣,辣死我了!”一个不经意,被辣到,红着眼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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