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尚在病中,这期间的宫务都交由清妃琳妃二人共同协理,她们每月初也都要齐聚长乐宫,汇报归总大事务,也顺便为拿不准的事讨个商量。
这回宣丽兹也得闲,与她们同去,也为着探望皇后身体痊愈与否,或者是打算何时痊愈。
“阿宁你总是这样躺着,倒是闲得很,我们俩可是累坏了。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料子,整埋在算术堆里,烦也烦死了。”清妃皱着张脸抱怨连连。
她算是知道当皇后也不是那么轻省的了,幸好当年没被选中,不然现在她还不知郁郁成什么样了,从她就不喜欢账目条例,长大这么老大了更是学不进去。
“有什么不懂的就交给我长佩穗香,她们二人素来是辅助我打理宫务的,都是个中好手,你们只消在太后过问时做个样子便好,真累着你们,我也过意不去。”
皇后头上扎着紫色丝绸布条,未施粉黛,半躺在床上以免外人进来露了馅,事实上所谓外人是指最近跃跃欲试不太淡定的太后。
皇后与崔祾卫丰的事宫里几个主顾唯有太后是毫不知情的,她总有些猜测,但一时也难以证实,于是这两就分外热情的要来探望自己疏于照鼓儿媳,拉一拉家常。
由此长乐宫最近也加紧了戒备,上下做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生怕在外头笑出声给人发现,多加揣测,宫人们对太后的怨言愈发的深重。
宣丽兹笑着坐下来,“你这病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大好,还想与你们一道游园赏花呢。”
“难道你最近还有心情游园么,逆贼一日不除,咱们就也不得安生。”皇后也笑道。
“宣佑已经告诉你了?的确如此,情形危急啊,可惜我只会干着急,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得等着他们出招再应对。”宣丽兹叹气,她担心此事也很久了,但是现在自己的确没能相处什么好办法。
“不是陛下告诉我的。”皇后却出乎意料的,“是我的族妹昨日来见我所。”
“你的族妹?苏才人苏涟漪么,她怎么晓得?”宣丽兹瞪大了双眼。
皇后直起身,披上外裳下榻,“涟漪是个心怀家国大义的好孩子,昨日她前来见我,就是要告发自己父母尊亲参与谋逆的事。”
苏涟漪的父母皆是世家大族出身,苏四虽然比不上范氏传承日久,但在本朝也算是显赫多时,原本苏四就算当个富贵闲人,也受不到什么委屈,苏家只要紧跟帝王的步伐,做个一心为国的忠臣家族,荣华自然是子孙绵远。
可惜苏四是个有野心和大志向的人,他和苏家当家人苏相观念也不相同,认为不能满足于现在的状况,而是要不断的扩张,不断的向上。
再向上还能如何,难道还想与子平齐?苏相屡次劝无功,在经过多次苏四行事出格之后,苏相犹豫着要不要与他彻底的切割。
这话苏相夫人进宫的时候,也传了意思,问的是苏四的女儿在宫中是何等行状,若是也媚上惑主,非贤良正信之人,就不必顾忌许多,直接与苏四分家,若是苏涟漪是个好的,便为了辈再忍上一忍,苏四的几个儿子都已经成家立业,到了他们这一辈按例是都分出去的,也没什么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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