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国女皇约定的归程之期很快到了,虽然因为突发的事件往后延宕了几日,但再不能拖了,于是那日清晨,鹰扬国的队伍在鸿胪寺整装待发。
女皇遥望着皇宫,叹了口气,上了马车。白紫骑上匹马在前面领路,此次他与女皇一道走了。
按照原先的计划,是女皇先走,白紫等看着宣丽兹嫁人之后再走,但如今的局面,都已经全部清楚了,白紫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白紫也知道女皇和宣丽兹坦白了,其实就算女皇不告诉他,第二日宣丽兹立刻病倒的消息他也能猜出来。
这样也挺好,白紫认为这事儿要么一辈子瞒下去,要么迟早得经过这一遭,自家姑母既然想认女儿,当然就得告诉她真相,早痛早好。
昨他就特意往宫里捎了个消息,他们今日要走了,问宣丽兹能不能不计前嫌的来送一送,那么女皇会高心不得了,且这次也大概率是最后一次相见了。
显然她的答案是不。
想想也能理解,十多年的日子被人翻来覆去的搞幺蛾子,这会你是前朝余孽的后人,那儿你是他国的公主,就是没有人她是原先普普通通的公主。
谁愿意被这些东西环绕,要换了自己也得心里难受。
他劝了女皇几句,跟前来送行的官员道了谢,便下令出发。
队伍出了城门口,女皇撩开帘子泪眼婆娑的望着京都方向,她真的就此再也见不着女儿了,带着永远没办法弥补的亏欠。
“姑母,事已至此,还是放下吧,表妹她终究会释怀,到时候你们还可以互通信件。”
白紫叹气,用贫乏的词汇安慰着女皇,怎么鹰扬国和齐朝的通讯也基本建立了,十年八年后指不定真能收到宣丽兹寄来的信笺。
女皇又看了一会,依依不舍的放下了帘子。
“皇储殿下。”随行的鹰扬国官员已经很见机的改了称呼,对着白紫道,“您瞧那城楼上是不是齐朝的永福大长公主殿下?”
白紫一勒缰绳,扭过头往后望,果然看见不远处城门楼子上站着几个人,为首的红衣乌发,饶是距离远了也能分辨出是个装扮富贵的姑娘。
更为巧妙的是,那姑娘身上的披风用鹰扬国风格的宝石扣子扣住,那颗硕大的衣袍扣不屈不挠的闪烁着五彩的光。
正是女皇千挑万选送给宣丽兹的礼物之一。
“姑母,您看表妹是记挂着你的,她到底还是来送咱们了。”白紫兴奋的驱马到车前,扬声告诉女皇这个好消息。
队伍就地停住了,女皇慌张的跑出马车,把头抬得高高的,看着城楼方向,一下子就湿了眼眶,声音里也带了哭腔。
“是我的女儿,是我的丽兹来送我了。”
激动的不行的女皇陛下征用了随从的马匹,单人独骑的就往回冲。
白紫连忙指挥着几个护卫随他一起跟上,其余的人就暂时留在了原地。
女皇和白紫离城楼越来越近,那城楼上的人却忽然消失了,不一会到了城门下,有女官出面来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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