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丽兹欢快的跑远了,留下气氛复杂的君臣二人。
还是宣佑先打破了这样的氛围,他微微牵起嘴角,“看来和銮和永福相处甚佳,皇祖母不必担心了。”
沈和銮皱了皱眉,“陛下误会了,微臣和永福殿下并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何须向朕解释?”宣佑转身往殿内走,“和銮能与永福喜结良缘,是件大好事,朕也是乐见其成,日后你们若是商定了婚期,也让朕为你们赐婚来添一添喜气。”
“陛下厚爱,微臣不敢当。”沈和銮放弃了解释,跟皇帝解释太多,也是无用之功。
宣佑从就只会相信自己所认为的,他人没法轻易的动摇他的决定。
这样也好,陛下和永福的关系划的越泾渭分明越好。
沈和銮这样暗自想着,心中便定了下来。
只是自己的人生大事,就那么被忽视过去,他好像也并不在意。
或许在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内心深处,是乐见其成的。
宣丽兹在翠微宫等到打瞌睡,才等来了沈和銮。
那时候日头高悬,很有些毒辣的意味了,沈和銮额上泛着汗珠,整个饶肤色彻底变回了蜜蜡色。
“难道你出门走路是不遮阳的?”宣丽兹看着宫人们为他送上毛巾和清水,好奇的问道。
好歹也是个大家郎君,这时候世人皆以肤色白皙为贵,他又不是在西北,怎么还能黯淡成这样。
“我习武的时候又不遮阳。”沈和銮拿帕子擦了把脸,坐到了宣丽兹的下首。
虽然他从西北回来许久,但武艺是一刻也疏忽不得的,因此他每日都要早晚练武一个时辰,他又不是什么讲究的性子,怎么会在意有没有遮阳庇荫这种事。
“当心日头毒,你要给晒伤了。”宣丽兹很好心的提醒他,宫里浣衣局的宫人们就发生过这种事,后来浣衣局夏日都会架起层层的遮阳纱。
沈和銮喝茶的动作就是一顿,面色古怪的看向她。
“怎么了?”宣丽兹被看得满身不自在,她又做错了什么?
“你怎么忽的对我态度大改,让我不习惯的紧。”沈和銮把视线收回去,低头喝茶。
宣丽兹松了一口气,轻哼一声,“你可真是不识好歹,难道我对你态度好了也有错?非要我恶声恶气的对你?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两次的份上,你以为我会把咱们以前的恩怨给划去?若是你喜欢我之前的态度,那我可就改回去了。”
这人可真是,怎么还不识好人心。
“殿下想要用什么态度对我都随意,只要你觉得自在就好,我是没什么所谓的。”沈和銮耸耸肩,放下茶盏。
“乍一听殿下你的语气,我都会恍惚间以为殿下真的对我暗生情愫了。”
回应他的是熟悉的弧线抛物,沈和銮把那支团扇接个正着,打量了几眼。
“鸳鸯交颈,”他故意做出惊吓的表情,“殿下你真的对我有非分之想?”
姑娘气汹汹的跑了过来,一把抢过那柄团扇,顺便抓起赏玩的佛手往他头上掷去。
“呸,你真是不要面孔。”
他笑了起来,“这样的殿下才是我熟悉的殿下嘛。”
可是心里总是有点隐隐约约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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