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丽兹倏然睁开双眼,猛地坐起身,瞪大眼睛慌张的四处张望。
入目是每年春日专属的碧色纱帐,南洋舶来的绿松石被打磨成细碎的珠帘,垂在床前。凭几上摆着嫂嫂前些日子才赐的翡翠雕少狮太狮兽耳三足炉,瓷白中透着丝丝青黄颜色,与春日最相配。
她回到了翠微宫郑
闻声赶来的碧绿青翠领着一众宫人凑上了前,激动的问询着自家殿下的状况。
“殿下您可算醒了,奴婢们担心的不得了,真是上保佑。”碧绿欣喜的合掌念了声号,吩咐人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宫里宫外。
“我睡了多久?”宣丽兹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易云斜初不知给她下了什么药,到现在还有残余的劲头。
“殿下您已然昏迷三日了,御医本您只是中了普通迷药,至多一晚便能醒来,可奴婢们等了许久,都不见殿下您醒过来,可把大伙给急坏了。太皇太后娘娘急的都瘦了一大圈。”
“嫂嫂……”宣丽兹打了个激灵,想起易云兴的话,“嫂嫂如今可安然无恙?”
“太皇太后娘娘凤体安康,怎么了吗,殿下?”碧绿不明所以。
宣丽兹撑起身子,想要下床,“我要去一趟寿康宫,有要事和嫂嫂。”
这一举动当然是要被极力阻止的,碧绿青翠一边拦着她,一边劝道,“殿下您玉体欠安,还是以修养为上,宫人们已经去请太皇太后娘娘前来,有什么要事,您耐心在慈一等吧。”
宣丽兹本就因为几几夜的昏迷而体力不支,如何能争得过两个人齐心协力,便也被强制性的重回床榻,浅缃端过来一碗银耳红枣汤,请宣丽兹多少用一些,以免亏空了身子。
她便半躺在床上,神色因为多日未进米粟汤水而憔悴泛黄,口口的喝着宫人喂过来的甜汤。
太皇太后进来就看见这副景象,她放在掌心疼宠舍不得受一点委屈的明珠,面黄肌瘦如同牢里出来的犯人,最明亮的眼睛也被一层浅灰的霾笼罩住,了无生机。
她鼻子一酸,眼里便扑簌簌落下一连串的泪,扑上前去“儿啊”、“心肝”的直抹泪。
宣丽兹被亲人拥入怀抱,鼻间全是从到大闻惯的檀香味,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嫂嫂……我真的好怕……”
她都不晓得自己的人生为何相比别人多了那么多完全不不必要的经历和人物,出了一场又一场的惊吓,她什么也得不到。
“莫哭莫哭,咱们回家了,谁也不能再欺负你了。”太皇太后将宣丽兹揽入怀里,就发现她瘦了不少,原本圆润的肩头如今硌得人生疼,顿时觉得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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