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丽兹是第一次来到易云心家,虽然在看惯宫苑红墙的她来,实在算不得什么。但是在寻常的巷之中,竟颇有些宏伟的气势。
门房看见装饰精美的马车,纵使不晓得来人是谁,却也不敢怠慢,赶紧敞开大门将她们迎进庭院,一面又立刻使眼色让人去请当家主人。
报信的人才到正厅门口,素衣蓝衫的易云兴便从容走了出来,向她拱一拱手,“殿下光临寒舍,微臣招待不周,还请殿下不要嫌弃舍下简陋,进来一坐。”
宣丽兹勉强扯出个笑容,“不了,易郎君看来也很清楚此次我是为何而来,还请易郎君给我一个可以接受的解释。”
“殿下风尘仆仆,还是先坐下喝杯茶歇一歇,您想要知道什么,微臣随时都可以听从吩咐。”
她们之间好像一下就回到了从前未曾定下婚约的时候,易云心话里全是温柔的生疏。
宣丽兹没有再和他就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纠缠下去,领着人进了正厅。
正厅内中央高悬一副工笔水墨榕树图,精细到每一片树叶上的脉络都清清楚楚。
易云兴见宣丽兹抬头注视着那副图画,笑了笑,“殿下觉得这副画如何?”
宣丽兹收回视线,走到一旁坐下,“画的确是好画,只是过于精巧巨细,失了灵动意蕴。”
“殿下博学多鉴,看来微臣这副拙作还需多加修改。”易云兴不以为忤,也顺势做到了宣丽兹的对面。
“易郎君有如此雅兴,也是好事。”宣丽兹皱了皱眉,没有听过谁画了画就挂在自家的正厅,是为了让人夸赞还是真的对自己的画技得意非常。
不论是什么原因,都不像是易云心性子会做出来的事情。
只不过自己又怎么能夸口了解易云兴呢,如今她都不知道易云兴嘴里的话,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抑或是从头到尾都是骗局。
“殿下今日前来,是为了白紫郎君之事?”
宣丽兹双眉紧蹙看向他,“易郎君既然知道,我很想听听易郎君的解释。”
易云兴没有为宣丽兹苦恼而冷漠的神情所消沉,只是微微笑着,好似毫不在意,“他想要抢走公主殿下,我不能让他得逞。”
“胡,白紫他话虽然不好听,但是从未与我有什么私情。你与他也不过是几面之缘,如何会痛下杀手,他根本就没有妨碍到你。”
宣丽兹看到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心上闷得快喘不过气来,她真的太不会识人,明明是这样一个不知根底的,先前自己竟然还与他谈婚论嫁,滑下之大稽。
“还是,只要你看不顺眼谁,便可以去害别人?”
易云兴没有立刻回答,他扫了一眼围在宣丽兹身边的周玲珑二人,“我很想解释给殿下听,但也只能与殿下一人听。”
“你别太得寸进尺,把我们赶走了谁知道你想要对殿下做什么?”周玲珑听到他的话就愤而暴起,狠狠的瞪着易云兴。
开玩笑,留宣丽兹一个人和易云兴在一起,如果是之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那还好,但现在这种情况,无异于是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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