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瑾按下内心的震惊和难过,身体有一半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只能靠着墙忍着愤怒和恨意听完阿斯玛班的任务汇报。然后一个人悄悄地离开办公室,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天上的云彩慢悠悠地飘走,微风轻飘飘地抚过。
她的情绪显然没有那么惬意,而是高低起伏,不知如何是好。那是晓组织的人干的,他们为了赏金杀了阿斯玛,拆散了一个家庭——母亲还在家里等着爱人回来,孩子还等着扑进父亲的怀抱里撒娇,那个家庭还没有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就被拆散了,父亲还没见过孩子,还没听叫她叫一声爸爸……
煦瑾回到家里枯坐在沙发上,没了往日的活泼,有什么是她可以做的吗?跑去杀了晓组织那两名成员?
她摇摇头,这么做不太妥当。那两人踪迹难寻也就算了,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个仇怎么也轮不到她来报,要么红要么第八班……而且没有纲手的命令就私自出村的话,很容易让团藏那个狗贼抓到把柄,要是借题发挥搞些什么幺蛾子那就不好了。
现在红怀着孩子不方便,缓解情绪和养胎就让她自顾不暇了,可能没空想着报仇,所以这个仇只能由第八班来报。既然晓组织是为了钱财和九尾才来火之国的,肯定还会回来,只要第八班一出发她就跟着去保驾护航。
煦瑾吐了口气,静坐这么一会她已经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算是冷静下来了。无论有什么行动她都要名正言顺地走出木叶的大门,绝不让那些小人借机拿捏纲手或者煦炎,亦或者是卡卡西。
想着想着便觉得脚上有些温热的触感,低头一看原来是卡卡西回来了,蹲在地上把用手捂着她的脚。他眼神里透着哀伤,就连周身那温柔的气息也消失殆尽,声音也沉了几分,“怎么连鞋子都不穿,天还很凉,病了可让我怎么办?”
煦瑾摇摇头,对上卡卡西的眼神半晌都没有说话,沁出一身冷汗来。卡卡西就在这里,他还在这里,他的手还是那么温暖,总是带着暖心的问候。忽然鼻子一酸便扑进卡卡西怀里,刚平复的情绪又开始起伏,很快就哭到抽泣,断断续续地说:“要是……要是你,你去了,我怎么办?”
卡卡西轻抚她的后背,轻声细语地哄着煦瑾,眼神里却透着恨意。阿斯玛被晓组织的人所杀,徒留妻儿相依为命,想起阿斯玛那天特意跑到医院里找自己,是不是想亲口告诉自己红怀孕了的消息呢,是不是还想邀请自己和煦瑾去参加他的婚礼呢,是不是想问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当父亲呢?
无论哪一件都没能听他亲口说出来,不能陪他喝一杯庆祝一下。他还有好多好多和煦瑾的事情没能分享……终究是听不到了,这对于卡卡西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遗憾呢?
卡卡西抱着煦瑾坐在地上,耐心地哄着她,哄着哄着人就睡着了,拉着沙发上的毯子给她盖上。卡卡西自己也想着做点什么,刚才煦瑾哭得厉害,就算睡着了脸上的泪痕还很明显,这多少让卡卡西心里有些动摇。
他好舍不得煦瑾啊,他舍不得煦瑾像刚才那样依赖他的样子,可他也做不到袖手旁观啊。想着他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大概是太用力怀里的人不满地哼了一声。卡卡西松了些力气,蹭着她的脸颊,感受她均匀的呼吸声,鼻腔里都是她身上的那股香味,眼神里都是不舍。
在卡卡西看来第八班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只是不知道他们要消沉多久才能重新振作起来。就算振作起来了,对手可是晓组织,纲手不会放任任何一个人乱来,能不能去还是未知数;就算纲手有这个想法也要斟酌一二,不会放三个中忍去送死的,只要加上自己大概就会同意了吧,毕竟拷贝忍者卡卡西并不是浪得虚名。
现在鹿丸的手里有敌人的情报,但他还是会考虑一下最坏的情况。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出了事,各自的亲人都不会善罢甘休,这又是一个无休止的憎恨轮回。
卡卡西亲吻煦瑾的额头,好阿瑾,你一定不会生我的气,对吧。将她安置好以后又去了一趟火影办公室,再多的盘算都要火影点头才行,他还是去看看火影那边有什么安排吧。
有人殉职的消息传的飞快,木叶村里的氛围变得有些奇怪,热闹得特别勉强。卡卡西去往办公室的路上还经过了煦炎的部门,发现大家都静悄悄地时忙着各自的工作。他死寂的眼神里有了些许变化,要说煦炎的部门一向是最热闹的,三不五时的就要闹些笑话出来,今天也这么消沉,更不要提第八班和红了。
煦炎余光瞥见了卡卡西的身影,起身一个瞬移将卡卡西拦下。办公室里的人抬头只看见煦炎的笔在办公桌上打转转,然后又埋头继续工作,而走廊里则有人被煦炎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差点将手里的文件丢掉。
卡卡西眼神斜向一脸惊慌的人,但什么都没说,手插在口袋里。目光回到煦炎身上,眼神黯淡无光,而煦炎似乎有些生气,于是他问道:“你这么慌干什么?”
煦炎抓住他的胳膊,避开来往的工作人员走到角落里。看到卡卡西这样明知故问的态度脸色更不好了,用力把他甩到墙上,用警告的语气说道:“你别忘了我小妹,她叫旗木煦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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