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笑过了,就真准备歇午觉了。可才安静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然后就听见折蕙轻轻的呼唤:“三姐?五姐?你们可睡着了没有?”
沛柔看了海柔一眼,示意她来回话。她就坐起来问折蕙:“折蕙姐姐,你是找我还是找五妹妹,可是有什么事么?”
折蕙见她们都没有睡着,就笑起来:“是梅真堂那边派了人来找五姐。是今日宫里散的早,因是端午节,灞水边有龙舟赛,问五姐要不要跟国公爷和世子爷一同去看看。”
沛柔是无可不可,海柔却眼见着激动起来,“五妹妹还不快起来,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灞水边的龙舟赛呢,每年我娘都人多危险不准我去。”
碰上这样的事情,海柔就又恢复她乍乍呼呼的女孩本色了。
龙舟赛她倒是看过,只是也只能在灞水边的泮月楼上远远的看着。
楼里都是达官显贵,有时候她和赵五娘或者是其他的冤家们斗嘴还来不及,每年过去最后也只能知道是哪家赢了罢了。
沛柔便问折蕙:“祖母可回来了没有,在松鹤堂里了吗?今日她要不要和我们一同出门去看龙舟赛?”
“难怪祖母最喜欢你,什么时候你都记挂着祖母。”海柔又扑过来捏了一下她的脸。
沛柔就向她比了个“八”的手势。
折蕙便道:“太夫人已经回了松鹤堂了,方才还问起您。她老人家今日早起进宫朝贺有些乏了,就不出门了,请您出门好好玩便是了。回来了也给她讲讲今日灞水边的盛况。”
“还有什么人和我们一同出门,在家的少爷姐们都同去吗?”沛柔继续问。
折蕙便笑道:“来传信的人并没有的那么清楚,奴婢也不知道。”
“只若是要去的话,请您和三姐快些换了装束,今日热,恐要中暑,要穿的清凉些才好。整理完毕之后直接去梅真堂国公爷的书房等着就是。”
沛柔还想再问问今日可能会有哪些人家也去观龙舟赛,海柔却已经不耐烦,连声催促着沛柔下床梳妆。她只好笑笑,把扬斛唤进来为她梳妆。
绾秋回了松鹤堂报信,知道沛柔要在柏济堂歇午觉,就换了扬斛过来服侍。她和折蕙是一起长大的,正好趁各自服侍的姐们歇午觉的时候好好话。
沛柔今日原本就打扮的清爽,倒也不必再换衣服。一身月白色绣淡粉荷花的湖绸比甲,里面是白色的中衣。
头发梳来梳去就是那几种,只用了一个珍珠发带装饰。耳朵上也坠着莲子米大的珍珠耳环,越发衬的她肌肤赛雪。
等海柔也收拾完毕,两姐妹就挽着手笑笑的进了梅真堂定国公的书房。
定国公正望着墙上挂着的配剑背着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见两姐妹笑的声音就回过头来,笑着和她们了几句话。
不一会儿润声就进了书房,拱手给定国公行礼:“禀告父亲,出行的车马已经准备完毕了。泮月楼那边也有了回音,会替我们家整顿出一个厢房来。”
不等定国公话,沛柔就狗腿地夸起了自己的哥哥,“今出门的事情是大哥哥安排的吗?大哥哥可真厉害。”
润声的脸显见着就红了起来。
定国公也笑着拍了拍长子的肩膀:“你妹妹的不错。今日既然是你安排的,还是和我们一同出门吧,也看看自己究竟还有哪里做的不好。”
润声看了一眼沛柔以为兴奋而粉红粉红的笑脸,低头应了声“是”。
沛柔却突然想起来,润声原本大概还是不想出门游乐的吧。他是要守古礼,为自己的母亲守孝二十七个月的。
可润声领头出了门,她也不好再什么。
轿厅却比她想想的要冷清些,今日咏絮斋不开课,前院沛声他们的学堂当然也是停课的。此时却只有沛声和沐柔站在空荡荡的轿厅里大眼瞪眼。
润柔苦夏,进了五月就很少见她出门。
沁声只怕是又把自己埋进了书本里,准备明年下场考院试。虽然他很容易就取得了童生的功名,可他的先生却要他戒骄戒躁,扎扎实实的再学一年再下场。因为这样,他反而更是用功了。
嫡母在家,海声是出不来的,吕氏很懂得韬光养晦之道。浔柔向来性子古怪,来或不来都很正常。叔母们过节却是各有事忙,没什么空闲出门的,浣声大约是跟着四叔母。
泮月楼离定国公府有些远,如果再不快些,她们想赶上申正时举行的龙舟赛的决赛就有些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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