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担心算是独一份了,我收下了。来,再熟悉熟悉你自己。”王婉茹心里多少还是温暖了一下,她把落地的铜镜搬到聿让面前。
聿让还是不习惯看镜中的自己,她有些害羞,更多的是惊惶。
“有没有想过,不这么活?不当泥,是个人就踩在脚下;不当麻雀,过个冬春天永远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王婉茹双手抓住聿让的聿让的肩膀,轻声在聿让耳边柔暖地蛊惑。
镜子里的两个人,人比花娇,如梦似幻,不似真的。
聿让仿佛真的受了蛊惑,抬手一描一划的开始描摹自己的眉,自己的眼...
蛊惑的声音又起,“圣上允诺我,去宫里可以带一个伺候的人,我心里只有阿让你一个挂心的。你我姐妹大可以共赴荣华,有了权势,你家的那些陈年纠葛都可以捋得条顺。”
聿让不由自主地点头。
“这不是阿爹期望地阿让将来的样子...”透光铜镜里和父亲一样的单大眼,聿让看到少时和父亲的点点滴滴。
王婉茹的肩膀一瞬间泄了,对了,这才是当初那个一点一点开导自己,潜移默化影响自己的黑丫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点没错。
“谢谢王小姐美意!进了宫,多有不便,有什么需要阿让的地方尽管开口。”聿让依旧那么暖。
“唉,看来姐姐是没有那个跟你朝夕相处的福分了。别说,姐姐还真得麻烦你,这素兮秀坊的朱嬷嬷你是知道的。我有什么需要你帮的,到时候朱嬷嬷自然会去找你。”王婉茹也不拐弯抹角,这个点王子怡该回来了。
两人道别,王婉茹拿了不少银钱出来,聿让不接。
王婉茹交代这是以后给她办事时,得用到银钱,聿让就勉为其难的接了。
“情爱和自由俱是难得,记得把姐姐那份儿一块活出来。”王婉茹临分别还是把这话说了出来。
来时的轿子,抬着聿让走着来时走过的街道。
聿让想起当初刚从家门出来,马车上,她和小叔对未来满满地希翼。这才多久遇上的人,遇上的事,都变化了模样。
大将军王府前,比别处的街道都静谧。即使路过的人或者马车也没几个逗留的。仿佛这是方净土,沾染不得。
聿让下了轿子,拿了碎银子赏了轿夫,从侧门准备进府。
“敢...敢问是聿让姑娘吗?”戚铭飞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登...(徒子)”后面两个字聿让没说出口,这人来的还真是巧,自己第一次穿女装。
“状元爷大驾光临,真是稀客啊!快快请进。”苏三正好开了大门,出来迎接。
这下可缓解的聿让的尴尬,福了一身,赶紧进府了。出来这些时间,这个点又该给苏留白喂粥了。
“留白也不在府里,敢问状元爷这趟来有何贵干?”苏三把人请到客厅,上过茶了,才开口询问。
“聿让的故人曲歌让我给她捎些东西。”戚铭飞坦坦荡荡地说出来。
“稍等,我这就让阿让出来。”苏三自己去请聿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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