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是一个偏僻的大村庄,虽然人口多,却交通依旧不便利,前几年修路,外面的几个村都修了也扩建了,唯独通往我们村的路没有给我们建。
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虽然我的老家山有些穷,但水不恶,反而还很清澈,说不上刁民,不过村风在外面看来是不好的,也是镇上派出所关注的重点对象。
赌,在我们村是十分常见的事情,由于开场子的人有钱拿,谁不愿意人家去自己家里赌呢,因此也总有其他人去举报自己村里赌博,大多就是去别人家赌,自己没钱拿的原因罢了。
这也是第二个风气不好的地方之一,眼红,见不得别人好也是我们村的大部分人的行事风格,不过那是前几年的事情了。
今天我们就来讲一个因为吹牛发生的故事:故事发生在二十年前,我还没出生,故事也是听老人说的,吹牛,也是村里随处可见的,一条大河在中央,三千多户人口坐落在河流两旁,每隔五十米,就有一座桥,整个村子大概有几十座桥的样子,说来惭愧,虽然是我老家却没有仔细去数过具体有几座。
夏日炎炎,夕阳西下稍许,热气稍退,清风微渡,若是将手伸入水中,尚能感觉有点温热,像是在诉说着白日里的炎热。
这个时候如果家里开饭早,有些就早已吃饱了出来散步坐在那微温的桥上了的。而家里开饭晚的,如果离河边近,都会端着碗一边吃着一边走出来,坐在桥上跟大伙聊着天吃着饭,似乎别人说的话才是香甜可口的下饭菜。
而每个村都一样,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一些能说会道的人儿在一座座桥上便是最受欢迎的主,这些能说会道的人也很享受这种时刻,一开始人不多,还能把持的住,随着人越来越多,听他说故事的人也多了,于是质疑声也多了起来,也让他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圆不过来的话就用吹牛来完成,可这也知道,一但吹一个牛必须要吹好几个才能圆的了第一个吹的慌。
到后来吹的牛越来越大,不知咋地,有四个人吵了起来,后来一个老人劝说下,几个人开始打赌。
老人说道:
“好了,都别吵了,不就是徐大胆说他胆大嘛,要么你们四个人打个赌,这样不就知道他是不是在吹牛了?”
那外号徐大胆的说道:
“怎么赌?”
老人呵呵一笑,缕缕胡子说道:
“你看,刚刚好村头吕瘸子今天去世,吕瘸子还没下葬呢,家里又内其他人,村里出了点钱买了个薄棺,明天才填土,你们现在去僚坞山上,倒数第二排第一个便是他的墓,在他父亲旁边,你们有胆的现在跟我去。”
“这有啥的。”四人同时不屑的笑道。
老人却也不吱声,问旁边正吃着馒头的中年人要了个馒头,便带着四个人往僚坞山上走去。
天空此时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尚未反应过来,月光就照亮了山间夜路,山路上一字队形走着五个人,便是刚刚打赌吹牛的几个人了,白天山上云雾缭绕,景色很美,而此时却显得格外阴冷恐怖,经过半小时的路程,五人终于到达了吕瘸子的墓旁,老头望了望周边的墓群,随后跳下了吕瘸子的墓坑,将下午泼上棺材上的一点黄土拂去,便准备开棺。
“还开棺?”
此时除了徐大胆的另外几人已经吓坏了,本来晚上来墓地也是第一次,正准备推辞的时候,徐大胆却第一个跳下了坑。
“怎么?不敢?”老人笑了笑道。
见徐大胆都跳下坑了其余几人被老人挑衅了一番后,也壮了胆跳下了墓坑。
“吱~呀”
由于棺材薄,但几个青壮年一下就打开了来,一股黑气瞬间弥漫开来,一股尸臭味扑鼻而来。
“这才死了一天,怎么这么臭啊。”其中一个人说道。
待散了会气再往里看时,发现吕瘸子正一动不动的躺在了棺材里,身上盖着一块入棺时早就铺好的薄布,本就脸色苍白的脸,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瘆人。
老人右手掏出兜里的馒头,左手掰开吕瘸子的尸体的嘴巴,将馒头塞了进去,随后便带着几人回了去。
待到了村口,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刚刚吹嘘挺简单的,老人却站住了脚,扭头阴森呵呵笑道:
“赌约才刚刚开始,刚刚路我也带你们去过了,接下来你们轮流去取吕瘸子嘴里的馒头。”
老人一说完,其余四个人心中一紧,却也下不台来,虽然没跟着他们去山上,却有不少无聊的人在村口等着看热闹,这样的话吹牛的四人也下不台来。
“我先去!”徐大胆第一个站了出来,其他三人见了也知道今天也必须得去了,如果徐大胆不跳出来嚷着要去,大家还能哈哈一笑就敷衍过去了,但如果大胆去了,其他人不去那么就更加脸上挂不住了。
张大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村,脚下踩着田间小路,看着僚坞山上散发出来的银白色光芒,心中荡然自若,又走了半小时的山路,到达了吕瘸子的棺材,棺材盖此时还没盖呢,徐大胆通过月光看了看躺在棺材里的吕瘸子,伸手进了棺材,顺带的撕了一块盖在吕瘸子身上的薄布,拿起馒头便下了山,过了半小时,走到村口就冲着大家说道:
“我拿来了馒头,我还顺便在他布上撕了一块碎片。”
“厉害,看样子徐大胆是真的大胆啊。”
“可不是嘛,哪里是白叫的。”
一群看热闹的附和道,老人听了也点了点头。
随后徐大胆把馒头递给了其他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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