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言浔闻言,更觉震惊。
戚若薇死了!
“欸欸,据可靠消息,”远处问棠一本正经,绘声绘色的,“是中毒而亡。”
“什么?中毒?!”又是好一阵惊愕。
“遭人毒害啊!”
“是谁下的毒手呀?”
“这才太狠了吧,查出来是谁做的吗?”
问棠做了个惊恐的表情,摇了摇头。
故弄玄虚最可怕。
“啊?”宫人们被吓得半死,一时间三两抱团,急声嚷,“这可怎么办呀?”
“人都死了,可不是什么事了。”
“是呀,是呀,这也太吓人了……”
转瞬之间,大家便开始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怎么会这样?”言浔面有忧色,垂头低语,“前几日还好好的,之前还同我打架来着,怎么就……”
她虽不喜欢戚若薇,但莫名其妙死了,还是让人心感伤悲。
“殿下最近去的勤,树大招风,准保是有人心生妒忌了。”对面,烬杳沉了口气,看着手中的花束,早已是心事澄明。
言浔抬头,猛然惊醒。
烬杳无言,未再开口,眸间一敛愁绪,下一瞬,花枝脱手,飘飘坠落……
宫里死了人。
戚若薇被毒害的消息一经传出,便在宫中引起了轩然大波。解绾绾得知此事后,当即下令要人严查。穆解韫原本是在外面取乐的,听到消息后也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有问棠那个大喇叭在,短短一个晌午的功夫,便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奔走相告。
言浔断断续续的听了一些,大致也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昨日,荈域新进贡了一批茗香茶,温织落便邀请各宫主位一道去瑰园赏游,其间在凉亭品茶。
戚若薇这茶清甜,喝了很多,谁曾想回去睡了一觉,今早竟死在了自己的寝宫里。
原本大家都以为这是个大悬案,搞得人心惶惶。只是,令人没想到的是,当日午时未到,便抓到了下毒的凶手。
“抓到了!抓到了!凶手抓到了!”
果然,问棠这个大喇叭,又第一时间回来播报最新消息了。
宫人们立刻围上前去,好奇的问,“到底是谁呀?快!快!”
问棠气都还没喘匀,就急忙,“是江,江璃。”
“啊?江璃!!”
“已经查出来了。”问棠扶着人,“下的毒是千虫草,就抹在杯口上。无色无味,喝上一口什么感觉都没有,但过五六个时辰,人就一命呜呼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扶着她的人问。
“有个昨日在瑰园奉茶的宫女作证,看见江璃的近身宫女几次出入煎茶室。后来你们猜怎么着。”问棠有意顿了顿,“去了那宫女的房中,当真搜出了毒药。”
“真的?”
“当然。”问棠止不住的点头,“你们是不知道,那个宫女拒不认罪,当场就被打死了。”
“爷呦!”哀叹声骤响。
问棠紧接着又,“方才江璃被拖去未央宫问话,谁曾想她也打死不认。一口咬定,自己是遭人陷害。”
“咦她那个狐狸精,长得就是一副坏人相,竟还有脸是被人陷害。”立刻有人从旁揶揄。
“谁不是呢。”
“欸,殿下怎么?”又有人问,“这回留不住她了吧?”
“殿下……”问棠撇撇嘴,“听还给她求情来着。”
“啊?”一阵嫌弃声。
“殿下是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了心窍吧,怎么还护着她。”
殿外唏嘘声未断,殿内言浔听着一切,不觉轻咬下唇。
几对面,烬杳手中拿着杵臼,眼下正在捣花泥。一边捣,一边,“这回,恐怕殿下想留都留不住了。”
谁曾想下一瞬,言浔忽然起身。
手中动作一顿,烬杳惊讶,忙抬头问,“你要去哪儿?”
“去轻阳宫看看。”人儿朝着殿外走。
“去那儿看什么?”
言浔停步,回过身来却并未回答,转而一字一句的,“江璃不是凶手。”
“什么?”
……
未央宫。
入夜,穆解韫才从宫里出来,少年神色略有疲惫。
何历历走上前来唤,“殿下。”
穆解韫捏了捏眉心,,“走吧,回去。”
殿下上辇,青衣卫跟在后方,一行人缓步朝无为宫走去。
何历历跟在一旁,见穆解韫神色不佳,便关心道:“江姑娘没招供吗?”
穆解韫摇摇头。
“为什么不肯招供?”何历历觉得有些奇怪,“是还有什么要隐瞒的吗?”
穆解韫闻言,侧目看着人,“不是她做的,她自然不会眨”
一开口,语出惊人。
回到无为宫,见言浔等在门前。
看着人儿,少年面上的倦色有所化解,下了辇,眉眼轻提,“等我呢?”
“嗯。”言浔点点头。
何历历识趣,俯身告了退,于是乎便只剩下穆解韫与言浔二人并肩朝内行去。
走过一阵后,言浔开口问,“江璃认罪了吗?”
问棠的“传话”能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穆解韫并不惊讶,浅声,“还没。”
“你觉得凶手是她吗?”
微一挑眉,神色变了变,穆解韫并不回答,只,“证据确凿。”
“可我觉得疑点颇多。”
一听这话,人儿是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桃目一闪精光,提起了兴致,穆解韫问,“怎么?”
“首先,奉茶宫女的证词有问题。”言浔很认真的分析,“她看见江璃的近身宫女几次进入煎茶室。若真是投毒,必定要掩人耳目,又怎么可能像那个宫女所言,进进出出几次之多。”
“嗯。”点点头,穆解韫转目看向言浔,“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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